很快就接近了那声音响起的地方——一座小木屋。那木屋前不知道站了多少将士,黑压压的一片,似乎都在排队等待着什么,估计是因为心里期待着某些事情,光顾着兴奋的缘故,当周观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你们这是做什么?”周观阴森森站在一位小战士身边问。
那位小战士明显不认得眼前这位,还以为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便笑嘻嘻的说:“你没有带上自己的耳朵出门不成?那屋子里边传出来的声音那么大,但凡是个人都知道里边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吧?你却还要来问我,这不是故意搞我么?”
周观神情微微一变。
饶是想法很多如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手下的将士训斥,他用了挺长气力才安奈住心中的怒火。
“这位小兄弟,我想问的是这件事情开始多久了?我以前在军营中怎么没有听说过?”
小将士鄙夷的看了周观一眼说:“那你的消息可真是太闭塞了。”
原来这小木屋,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存在,而木屋里的几个女人,则是这两天才来的。
在军营附近做皮肉生意?
饶是周观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件事,他只觉得不妥当。
这会扰乱军心。
眼看对洛阳城发起的最后一项攻击就要开始,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可能会对军队有影响的因素出现。
周观面无表情的拔出自己的剑,由着那剑锋闪动寒芒。
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将军,将士们便纷纷跪倒在地,一个字都不敢出,更别说是跑路了,他们知道这位看着年轻实际心狠手辣的将军有几百种让自己难受死去的办法,所以他们决定认错。
沉默便是认错。
有人认清楚了当前的局势,却还有人没有看懂,譬如木屋里正在动作的几个人,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边发生的事,一直到周观踹门而入时,他们还在为兴致被打扰而感到不高兴。
“不是说一人一次么,我们这都还没完,你们怎么救——”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眼角余光便瞧见身下美人瞳孔中倒映出的影像。
他脖子被利剑砍断,脑袋宛若熟透的水果一般从肩颈上滚落,殷红的血液喷洒一地,宛若开在地狱中最妖异的花朵。
几个没看懂局势的将士都死了。
方才被他们压在身下动作的女人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不约而同窒息,然后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