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很少能够做如晴的主,即便如晴对她这个姐妹感情很好,而且大多数时间也愿意听安夏白的话,但是这不包括冲动的时候,就譬如眼前的战场,当如晴盯着那个前来接应的男人双眼放光的时候,安夏白便知道自己什么都阻止不了,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后边默默祈祷如晴没事吧。
只见如晴像是离弦的箭矢一般冲了过去,直接冲到那男人的面前。
因为她的加入,战场局势稍微缓和了一些,那男人估计也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招式渐渐处在弱势,不过安夏白看得出来,即便是在处于弱势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是想着逃跑,此时正在打量着从哪边突围比较好呢。
数位围攻,唯独如晴是一个女子。
虽然她的招数不比任何一个人的招数狠辣,但是他还是认定从如晴这边突围可能比较大一些,于是不再留手。
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刀从他袖子里边滑出,隐藏在手掌间,而如晴却没有注意到,她以为那人送来的招式仍旧是章法,便想着用双手抵挡,可就在她准备接下招式的时候,那短刀忽然从暗处闪现,直接刺向她的心口。
在旁边观战的安夏白吓得呼吸一窒:“如晴!”
距离太近,如晴根本就躲闪不开,再加上她本来有意把自己往前送,如今刀势一来,便只有受伤的份。
电光火石之间,如晴咬了咬下唇,稍稍侧身以便避过刺向胸口的凶险一刀,随后用腿缠住男子的双脚,狠狠一用力。
那男人没想到死到临头她竟然还会垂死挣扎,根本躲不过去,于是短刀送进如晴胸口的那一瞬间,男人也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几个侍卫连连上前把男人也按住,安夏白也冲了上来,她紧紧的抱住伤口处不断往外涌血的如晴,有那么一瞬间陷入空白之中。
他们用最快的时间回到军营。
如晴被送到军医营帐,因为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
这件事很快就被沈崖得知,当沈崖红着眼睛来到营帐前边的时候,安夏白身形晃了晃说:“对不起,我没有护住........”
沈崖用力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是安夏白的错,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这种特殊时刻,即便是多年的知书达理也没有让他立即从伤痛中走出来。
营帐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军医从走出来。
“情况如何?”安夏白与沈崖不约而同的冲了过去。
军医将满手的血擦在衣服上,松了口气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