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忽然回过身,对宋于说道:“阿于姐,我能喝点儿酒吗?”
她疼得太厉害,只能是靠酒精麻痹自己。余生的长夜漫漫,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渡过。
宋于应了一声好,让她先上楼,待会儿让阿姨给她把酒送上去。
任念念这一夜喝了半瓶酒,酒的度数很高,她昏昏糊糊的靠在墙上。不知道怎么的,会在此刻想起了她和于安河仅有的那点点儿亲昵温暖的时光来。
她的泪水在这几天已经干涸,这一刻竟然流不出泪水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将那点点儿的亲昵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直至在酒精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任念念第二天在宋于上班后就独自去了于宅,没有等她送。只是简单的发了短信告诉了她一声。
那边原本就是冷冷清清的,这下更是冷清得厉害。偌大的院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守门的老人是知道她要过来的,不经意的回过头见她在门口呆呆的站着,赶紧的打开了门,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请进。”
任念念的神情呆滞,点点头,进了院子。
院子里比起她上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花草在春日里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儿来。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切的布置都如以往。
她一步步的往宅子里走,老人要带她进去的,但她拒绝了,让他忙他的,不用管他。
老人应了一句是,看着她进了宅子之后继续的去打理花草去了。
任念念没有上楼,在冷清的客厅里站了许久,往于安河的卧室那边走去了。门并没有锁,仿佛主人还在似的,她轻轻的便推开。
卧室里的一切同样未有任何变化,仿佛在等待住主人归来。只是不知道,主人已经回不来了。
任念念早已疼得麻木了起来,她进入了卧室里边儿。她来过于安河卧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她看着衣柜里他一律黑白色的衣服,看着床头古朴的台灯。
一旁还放了一本书,应该是他临走之前看的,还没被收起来。
任念念伸手拿了起来,一寸寸的抚摸着书皮。有眼泪打落下来,在光洁的书皮上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任念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这些天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倒在带着于安河味道的床上,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边儿已经万家灯火点点,她在黑暗中坐了会儿,才爬了起来。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