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孕后,她的情绪变得敏感了起来。尽管大家都围着她转,尽管她的妊娠反应可以忽略不计,但她仍是动不动就想哭。莫名的就伤春悲秋的。
于安河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儿,伸手将她揽靠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的拍着。
任念念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属于他的味儿,没多大会儿心绪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她抽了抽鼻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爸妈……都已经不在了吗?”虽是已经结婚,但她从未问过他的父母。
这些迟早都是要告诉她的,听到她问于安河倒是十分的平静,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这其实是在任念念的预料之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有些难过,伸手紧紧的揽住了于安河的腰。
于安河并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伸手轻轻的拍着她,温声说道:“不早了,睡吧。待会儿宝宝要闹了。”
任念念应了一声好,乖乖的躺了下来。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躺下后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于安河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从另一边儿下了床。下楼去倒水喝。
阿姨已经睡下了,楼下是安安静静的。他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光亮倒了水,然后就在窗口站着,看着清清冷冷的外边儿。
这些年,他已甚少会想起父母来。但大概是有了自己的孩子的缘故,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都会想起。
他父亲的家族,算是世家。做着些不干不净的样儿。他的父亲厌恶这样的生活,没有接受家族的联姻,在同他母亲结婚后便搬出了家里。
但他生于这样的家庭里,哪里是想脱离就能脱离的。最终在各种无奈之下搬回了家里。
他并不愿意儿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也并不愿意让儿子再受摆布,在他小小年纪时就将他送出了国。
他是在十一岁时接到父母皆不在的噩耗的,父亲遭人报复,在开车出去时车毁人亡。他母亲也在车上,同样没能幸免。
他从国外匆匆返回,从那时起,便见识到了世态炎凉人心的险恶。
他父母死去,家族里没有人悲伤难过,反倒是为了权利钱财争个不停。更没有人管年纪尚小的他。同样也没有人提要替他的父母报仇。
他是在那个时候离开那个家的,尽管他的父亲像是有所预料一般留够了足够的钱财让他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国外呆至成年,但他没有再回国外去。卧薪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