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极静,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听得到他温润的手在她滑腻的脸上的摩挲之声,直叩动她的心扉。
“我,送你去宫门。”京墨回了神,携了她的手,温言道。
落葵摇头:“我悄悄地去,悄悄的回,你守好门户就好。”她望了一眼漆黑深宅:“莫要告诉丁香实情,说个谎圆过去便是了。”
见落葵再度进了宫,京墨又悔又怕,悔的是没有听爷爷的话,好好修炼,时至今日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甚么都做不了,怕的是若落葵折了进去,他该如何才好,扬州已没了产业,若青州也待不下去了,自己该找些甚么退路,或者要去哪里找苏子回来,才能解了今日的困局。
这颗心像是置于火上,如同一锅煮的稀烂的粥,火烧火燎痛的没着没落,京墨狠捶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墙面,手硌得生疼,痛的抽了几口凉气,心下才清明起来,低声咬牙道:“这个苏子,小媳妇比我们的性命还要紧。”
天阴沉沉的,层云遮住了日头,灰蒙蒙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水家远离城区,终日安静,晨起更是静谧的不似人间。
自打丁香来了之后,院中的那笼菜地益发的绿意融融生机勃勃,树上的一窝雀鸟胆子也大了许多,将她每日撒在地上的小米啄个干净。
听得院中的动静,京墨忙开门出来,急道:“丁香,这几日你自己守着家,可要仔细些,看好门户。”
丁香绑好了辫梢,从井里打了水出来,请京墨净面,听得此话,诧异道:“墨公子是有事要出门么。”她望了望落葵的房间:“平日这个时辰姑娘早起了,怎么今日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身子不适。”
京墨掩饰的轻咳了一声,早想好了说辞:“铺子里这几日不太安稳,总有贼惦记着,我得去守着。方才城南李家来请落葵,一起去山里收东西了,约莫三五日就回来了。”
灶间传来叮叮当当的忙碌之声,丁香在灶间揉面切面,烧水煮面,灶间的腾腾热气笼上脸庞,熏得脸颊殷红一片,汗珠子盈盈欲落,她拿了帕子擦拭干净,忧心道:“山里阴冷,又吃不好睡不好,姑娘近日身子一直不大好,只怕要受委屈了。”
京墨心里自有另一番看法,落葵入宫说是侍疾,但一应琐事都有侍女与内侍去做,她只要事事留意不出岔子即可,也说不上辛苦,至于吃的用的,宫里的东西都是顶尖儿的,又有太后护着她,如何会受委屈,说不好侍疾回来,反倒会多长几斤肉呢,遂笑道:“好个小妮子,当真心疼你家姑娘呢,那你就多备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