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选在君王侧,可后来因为自己是庶出的女儿,门第上差了些,连宫墙都没摸着便落了选。
曲莲没算到自己头回施用便铩羽而归了,她不甘心,若非他真的是木讷的令人发指,那便是君子的令人发指。这点不甘心激起了她满腔子的斗志,一次不成还有十次,十次不成还有百次,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男子也是一样。
曲莲偏着头一脸无辜,温软春意自眸底一层递一层的推到京墨心底:“谁说不是呢,我虽非落葵那般出身显贵,但也非寻常小门小户,若非为了照应你,也是绝不肯犯这个忌讳的。若是,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我,我。”她动了心肠,越说越发伤感,眸底晶莹,泪珠儿盈盈欲落:“我,我可就只能去投河了,我一个闺阁在室女,为了你的伤势,甚么清白脸面都豁了出去,谁想,谁想你竟当我是不检点之人,我,我。”话未完,泪无声无息的便滚了出来,在脸上泪雨滂沱:“我,我还是,还是死了干净,还能,还能落个贞烈的名声。”她抬手拉过锦被覆在脸上,看不清楚脸庞如何,只传出嘤嘤的哭泣声。
落葵遭逢大变前性情如何,京墨未曾见过,而遭逢大变后,她那颗心直如块石头,又冷又硬,几乎连娇柔都不会,又何曾会哭,京墨虽见过不少姑娘,除了京家养的娇纵无比,遇上不合意的便只会撒泼打滚的姑娘外,便是跟在他身边服侍,惯会曲意奉承的丫鬟,从未见过曲莲这等轻柔似水,体贴人心的姑娘,他的心顷刻间便被曲莲哭的软糯无比。
他拉下覆在曲莲脸上的锦被,抬眼相望,只见芙蓉秀面上挂着盈盈泪珠,真真是梨花带雨格外娇艳,他难掩心旌摇曳,一边捏着被角给她拭泪,一边浅笑哄着:“好了好了,莫要哭了,我知道你个是好姑娘,一心为我好,我方才是与你说笑呢,可谁想你的脸皮儿比阿葵薄多了,你放心,我向来口风严谨,不会坏了你的名节的。”
挂着泪珠的脸上绽开娇俏笑容,曲莲破涕为笑,眉梢挑起淡淡的桃花色:“你不嫌弃我便好,我便很高兴了。”
京墨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儿,半是调笑半是怜惜:“你个小傻瓜,打从第一眼见着你,我就把你放在心里了,又怎会嫌弃你呢。”
“是么。”曲莲又圆又大的眸子无辜软弱,眉眼俱笑道:“你心里果真有我么。”
京墨点头点的笃定:“自然是有的,你小我几岁,我拿你当亲妹妹呢。”
曲莲抿了抿薄唇,低眉浅笑,甚么哥哥妹妹,不过是寻个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