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的自己给弄死了,那可就亏大了。她不敢冒失,只干巴巴的行礼道谢:“多谢神君前辈救命之恩,小女子名唤水落葵。”
“别,别,”川谷反倒惊了一惊,后退着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叫,甚么前不前辈的,我可担不起,别回头再把我叫老了,我可是正当年呢,就叫我大哥罢。”
他的岁数,做自己的老祖宗都绰绰有余,叫他大哥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他都不计较,那自己还矫情甚么,有便宜不占岂非不识好歹,落葵最大的好处便是顺杆儿爬,知足惜福,哪里还敢再叫甚么前辈,索性遂了他的意,恭恭敬敬唤了声川谷大哥,再陪着他喜笑颜开的讪讪一笑。
讪讪笑了个过瘾,落葵瞧他越瞧越觉得眼熟亲切,便趁着这点眼熟亲切,她猛然想起那个黑衣女子,遂出言询问道:“大哥,那个黑衣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们并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也并未得罪过她。”
川谷定定瞧着她,眸光闪动在她身上连连打转,蕴着一丝隐忧,良久,才缓缓开口:“那女子名叫蝉衣,出身魔族,也是个大有来历之人,她杀人从不问缘由,此番杀你们,自然也没甚么缘由,丫头,下回你若再碰上她,万不可拼命,拔腿就跑便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落葵拼命的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笑道:“我又打不过她,可不是就得跑么,只是怕是跑也跑不过她。”
川谷戏虐笑道:“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落葵笑的干净疏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万一风水轮流转,再相遇是她打不过我,只能夺路而逃了呢。”
川谷微微一愣,对她这种过一日算一日,自己哄着自己玩的风格十分赞许,笑眉笑眼的连连点头:“有理,十分有理,活着时就想活着的事,死时再想死了的事。”
见川谷被自己哄得高兴,落葵赶着趁热打铁,笑嘻嘻的讨要起玉髓草来:“大哥,我是来北山求取玉髓草的,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川谷摆了摆手,大刺啦啦的一笑:“区区一株玉髓草,后山多得是,你自己采去罢。”
落葵与杜衡一路向北,在后山处人迹罕至之地果然看到了玉髓草,像野草一般长的遍地都是。在这风口上立了半响,极目远眺,别说是人了,就连个人妖,或是个鬼都没见到,山鸡野兔倒是见到不少,个个皆养的肥硕流油,竟还有体型硕大的野猪从一侧的林中窜过。
杜衡闷头采玉髓草,一株一株又一株,装满一只玉盒仍嫌不够,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