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坨子,他却不肯撒手,想要渡至阳之气给她取暖,却被苏子挥手阻止了。
苏子擦去唇边的血迹,接过杜衡手中的玉瓶,倒了粒聚元丹吃下,脸上恢复了血色,才虚弱道:“青公子,莫要贸然渡至阳之气给落葵,你那点至阳之气不止对她毫无用处,还会反噬了你,待我炼化了寒潭之水给她服下,便会无事了。”
空青点了点头,看着苏子止住呕血,不禁忧心忡忡:“苏子,你,你怎么样了。”
苏子轻轻摇头,脸上还挂着点笑意:“我无事,一点小伤而已。”
言罢,他掰开落葵的手,掌心中赫然有一颗墨蓝色圆珠,散发着阵阵寒意,他沉着脸色抬手,那枚晃动的圆珠滴溜溜一转,瞬间落入他的掌心,指尖再度轻点,那圆珠中的水光蓦然剧烈翻滚起来,充斥着震耳欲聋的波涛之声,而厅堂内的气息渐渐冷了下来,寒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杜衡见状,忙递了只寒气缭绕的墨蓝色长颈玉瓶过去。
半盏茶的功夫后,波涛之声渐低减缓,一线线被薄寒雾气笼罩的清波溢出圆珠,缓缓流进细小的瓶口。
清波流尽后,长颈玉瓶被凝重的寒气包裹着,离着十步之遥便觉寒意逼人,冻得人牙关不住的颤抖。
做完这一切,苏子转眸,只见落葵仍昏睡不醒,抬手将落葵揽在怀中,眸光在她苍白的脸上一转,忍痛抽了口气,指尖按在了她的眉心处。落葵登时紧紧蹙眉,在滚滚冷汗中悠悠醒来,脸色是苍白无血的,两颊却又隐隐泛青。
苏子咬着颤抖不停的后槽牙,把玉瓶塞到落葵手中,一眼便瞟见了她手上的新伤,刚张了张口,便冻得鼻子一酸,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厅堂内的四个人皆冻得瑟瑟发抖,落葵不禁仰天长叹,自己这体质还真是难缠至极,分明是阴寒之体,所修功法也属阴寒,扛不住炎炎烈夏也是情理之中,可偏偏也耐不住数九天的苦寒,她一仰头,瓶中清波潺潺流入口中,她竟丝毫不觉寒冷,脸色也比方才好了几分。
没了寒潭之水,厅堂内寒意渐消,四人对视一眼,这才发觉彼此的头发眉毛上挂着薄薄一层白霜,连炭盆都熄灭了许久。
落葵觑着苏子的脸色,尚有血色,这才松了口气,又见他唇边未擦干净的血迹,又是心疼又是唏嘘,关切的问道:“苏子,你可还好么。”
苏子狠狠白了她一眼,恶狠狠道:“放心罢,死不了,我死了倒好了,再不用整日替你悬心了。”
落葵腆着笑脸,凑到苏子跟前,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