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伏魔化骨剑随着方家灭门而不知所踪,江湖中人遍寻不着,若这茶花楼只是个寻常的商户,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得到此剑,这楼不简单,背后必定另有隐情。
这楼中没有燃灯,只在四壁上镶嵌了大大小小数百枚随珠,随着夜幕降临,随珠荡漾起一圈圈银白色的似水波澜,将整座茶花楼照耀的亮如白昼。
随着赶到的修仙者越来越多,这楼中渐渐喧嚣吵闹起来,甘松忙放下雅间儿门口的竹帘子,随珠的悠悠光华从缝隙中落进雅间儿,与雅间内的随珠交相呼应起来。
喧嚣中,有两名婢女端着赤金托盘走进雅间儿,往桌案上依次摆上香茗,点心和一碟子葡萄。
这两名婢女容貌生的极好,长发编成两条长长的粗辫子,一直垂到腰间,身披半透的黑色纱衣,胜雪的肌肤若隐若现,愈发的美艳无双。
一个婢女笑的眉眼弯弯,扭动着纤腰,软糯开口,一字一句皆似清泉潺潺,十分悦耳:“公子,这茶乃是灵草玉露春所制,饮之可凝神,去处体内污浊之气;这点心名唤枣花酥,所用枣花并非寻常之物,乃是长在灵泉旁的枣树,以丹药化水浇灌,食之可强身健体;而这紫玉葡萄入口即化,清冽甘甜,有清心化火之效,公子尝尝,是否和公子的口味,若是不合,奴再去换。”
即墨清浅脸带笑意,眸光没有落在那些茶水点心上,反倒不停的在说话的婢女身上打转儿,眸光一丝丝如细密的蛛网,黏在她的身上。
那婢女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被即墨清浅这样别有意味的看了半晌,也不曾有半点羞怒,反倒挺直了腰身,周身媚意顿生。
即墨清浅微微欠身,伸手拉住婢女的手,从指端摩挲到手腕,肆意笑道:“吃甚么喝甚么都不打紧,你留在本座身边陪着,本座才高兴。”
言罢,他猛然狠狠拉了一把那婢女,婢女娇笑着跌入他的怀中,借势坐在他腿上,毫无娇羞之色。
另一个婢女见状,忙低垂着头,含笑退了出去。
甘松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师父这等做派,撇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尴尬。
方至晚看的目瞪口呆,她出身剑修世家方家,是方家的嫡幼女,但自幼长在无为派,家破人亡前,她活的骄纵,无忧无虑,家破人亡后,她活的隐忍,一心苦修报仇,从未留意过着世间繁华,此时看来,这极尽奢靡的世间,的确格外震撼人心。
空旷厅堂中的高台上搁了一架长条翘头桌案,一个长髯老者从高台后头走出来,手拿小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