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粒黑子自棋盘上倏地飘起,‘啪-’地一声弹在了他的眉心。
“哎哟!”少年吃痛地叫上一声,赶紧抬手捂住额头,连声道:“说笑呢!姐,说笑呢!”
女子轻哼一声,收指驭回黑子,复归原位。她眯眼瞧了身前赔笑少年一眼,启唇道:“落子。”
“唉唉,好。”
少年立即应声。他揉了揉眉心,低头瞅着那纵横各十九道的黄木棋盘,琢磨片刻,伸手自旁侧的瓷碗中捏起一粒白子,落在方才黑子落处两道外。
落子毕,他复而侧脸,望那城中街道,出声道:“姐,你说爹在想什么,为啥要让易哥亲自去请那‘萍水白衣’,还要我们准备这么大的阵仗?”
女子俯首看着桌上棋局,微皱眉头,一粒黑子自瓷碗中凭空浮起,落于棋盘之上,淡淡道:“叫家主。”
少年点点头,回首瞅着棋盘揣摩片刻,又落下一子,道:“你说家主为啥要与那白衣扯上关系啊?这两日我可是自街上听得了不少有关这‘萍水白衣’的传闻。先不提他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嚣张跋扈,轮得到我们周家给他做规矩……单凭他已是殷家上席客卿这一点,我觉着咱家就不该插手这事,毕竟殷家与咱们可是还算亲善关系的。姐,你说,家主这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啊?”
女子认真地看着棋盘,淡淡道了句‘不晓得’。
“唉,姐你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少年故作成熟地摆手道,“整日在家不是弈棋就是仆算,可真是够闷的。”
她落下一子,瞥了少年一眼,道:“家主的吩咐,我们做便是了。”
他不置可否,瞅了眼棋盘,从瓷碗中拿起一粒白子,就要落下。
竟是忽地发现,棋盘上那两条互相撕咬的黑白蛇明明方才还势均力敌,却在刚刚女子落下一子后,变了大局。此刻,那条白蛇显然已是被按住了七寸,全然动弹不得,已是生死一息。
少年一急,赶紧苦思冥想起破局之法来。他左看看、又看看、凑近看看、仰身看看,眼睛都瞪得有些算了,却终是看不出任何名堂来。扭捏片刻,他长叹一气,将白子抛回了瓷碗中,唉声道:“输了输了。”
年轻女子微微挑眉,原本一幅冷淡模样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笑意。
她抬起右手,轻翻手掌,便见棋盘上所有黑子一并浮起,悬于半空。接着,稍稍摆动手指,让黑子们排成一幕珠帘,乖乖地逐个落回了瓷碗之中。
右手落下,左手抬起,再将所有白子也送回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