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仔细打量其脖颈耳后等平日里很少会有人去注意的地方。这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吓一跳,这阴阳袍公子的脖颈耳后不仅干净,更是没有一丝杂乱未束起的发丝,俨然是一幅整洁到了极致的模样。若说这公子是女儿身,这点倒还可以理解——毕竟相比起天性邋遢的男儿郎来说,自小学女红梳妆的姑娘家都很会打扮。可这公子,竟是连寻常男儿最不屑去整理的头发都给整理地这般舒坦,就连白衣也不得不自甘下风,道上一句‘公子好品性’了。
那阴阳袍公子便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冲白衣答了句:“阁下过奖了。”
他声音清淡、不含感情,这一言,更是令人不知是真的在自谦、还是只是单纯敷衍。
王满修倒没觉得什么,只是抱之淡淡一笑,问道:“敢问公子名讳?”
阴阳袍公子没有直言,只是回身淡道:“阁下一会儿就知晓了。”
说罢,便继续信步走去,似乎也不管白衣会不会跟上的样子。
白衣自然是跟上了。
不仅跟上,还似要走在公子的前头。
因为那座宽阔宏大的庭院,已是近在百尺之外。
抬首望去,高约十尺的白色围墙,两座辟邪的西域石狮像,一张写着黑底白字的诺大门匾。
‘周家’。
王满修忽地一愣。
他抬手捂向心口。
非是白衣有心疾,这会儿突然痛得慌;只是在他白衣的心口处,放着一件宝贵俗物。
俗物,但也不俗。
“阁下怎么不走了?”
已是走至门庭院门前的阴阳袍公子侧身问道。
白衣回神,立即笑道:“走得走得。”
就见其眼神中奇光忽闪,便是已于弹指间没了踪影。
阴阳袍公子望着已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微微瞪眼,原本毫无神色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
“公子怎么不走了?”
站在石狮旁的王满修侧过身来,冲其浅浅一笑。
阴阳袍公子侧脸望他,先是稍稍皱眉,随即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走至大门前,拉动那蛇形铺首上的黄铜门环,叩门三声。
无人回应,但门已启。
阴阳袍公子侧过身来,没有直接入屋内,而是推门侧身来,望王满修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鞠躬道:“阁下,请。”
稀奇的殷勤。
王满修点点了,作辑回礼,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