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今早那道紫雷花掉了人们太多精力的缘故,从周家至殷家的那几里长街上,白衣并未见到许多衣着光鲜的奇门贵胄、未有见到家长里短的街坊邻人、也未见到你蹦我跳的孩童丫头——只有披甲持矛的巡街士卒,依旧兢兢业业地三人成行。
街上冷清,可那殷家大宅门扉前,却并不冷清。
百步外,远远望去,就能看见两袭全副武装的黑衣,正站于那写着‘殷家’二字的牌匾之下,眺望着城中唯一一栋五楼大宅皱眉。
他与她,手握腰后环首,目似天上苍鹰,不进不退,神色犹豫却又有毅然样。
白衣顿觉玩味,启声喊道:“张闪!李诗!”
两袭黑衣猛地一怔,目光立即落于百步外的白衣身上,惊呼一声‘大人!’,便三步并于两步,风驰电掣地赶到了他的身旁。
接着,下跪抱拳。
“卑职无能!请大人责罚!”
张闪李诗不约而同,低头齐声。
王满修低头看着身前二人,又用余光扫了眼街旁投来异样目光的行人路客,赶紧一手一个,将二人给抬了起来,边抬边道:“言过了言过了。”
张闪李诗本不想起,但无奈身前白衣手劲巨大,二人根本拗不过,只得站起了身来。两人抬眼,紧张地望向身前白衣,生怕其身上有些许损伤——不过,奇怪的是,身前白衣形貌上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眉宇脸庞中竟是更添几分自在得意的神气。
二人一怔,互视一眼,偷偷施展起奇门,运起身中气息,想要探探眼前之人的境界高低。
这不探不要紧,一探吓一跳——释放出的外息刚刚临近白衣身侧,就如若掉入了无止境的狂风漩涡一般,霎时间便没了踪影。
张闪李诗顿时大惊失色。
“大人……您、您这已是……”
“九成。”
白衣扬起唇角,抬手轻拍了下二人的肩膀。
“我已取回神气九成。”
两名锦衣俱是一惊,接着便立即低头抱拳道:“贺喜大人!”
白衣淡淡一笑,耸了耸肩。
“今早的事情,你们不用感到自责。”他启唇开口,轻声说道:“你们是朝中锦衣,身份敏感,且本就与这西域奇门之事无多大瓜葛……你们今天一日待在殷家的决定,是很正确的,无需为此而内心愧疚。”
王满修稍稍停顿,瞧了眼抬眼看来的二人,复而笑道:“再者,你们也该相信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