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自己胡须。他抬眼瞧着那满脸委屈样的小丫头,终是不忍心,开口出声。
“少儿,你就让上善她跟着吧。”
此言一出,那青衣丫头自是感到了些许惊喜——可那提枪锦袍,则是‘哈?!’地一声喊出了声。
“翁翁!你在说什么啊!?”
殷少立即转身望向殷炳,满脸的匪夷所思。他自不会也不敢对自己的爷爷发火,但他那就好像是在看稀有珍兽一般的眼神,也是把老先生看得很不自在了。
殷炳咳嗽一声,抬眼朝白衣使了个眼神。
白衣眨了眨眼,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行,就让上善跟着吧。”
“喂!王满修,怎么连你都!”
“嗨,我都让你跟着了,让上善跟着也没什么关系嘛。”王满修耸了耸肩,有些尴尬地浅笑道:“一个拖油瓶,两个拖油瓶,没多大区别的嘛。”
殷少一怔,沉眉怒道:“王满修,你……”
“少儿!”
这一声,不是来自于硬朗老者,却是出于魁梧汉子之口。
就见殷正双手握拳,凝眉看着他。
殷少退步抿唇:“连叔叔也……”
“少儿,叔叔有句话想说于你听。”殷正轻吸口气,声音平静道:“叔叔以为,保护一人,并非是要为那人划地为牢,将她作为笼中鸟;保护一人,应是要以自己的双拳,为她打出一片安然天下。”
众人一怔,鬓角斑白的殷老先生也是颇感意外。
谁能想到,整日闭门练拳的百人敌,忽地说出了这般有人情味的言语。
殷少眨了眨眼,面露愕然道:“殷正叔叔……你不是个武痴吗?怎么突然悟得这般大道理了……”
殷正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这道理不是叔叔的。”
他停顿片刻,抬手指了指殷少的眉心。
“这道理,是殷雄的。”
殷雄,是殷炳之长子,也是殷正之兄长。
亦是殷少之父亲。
提枪锦袍的表情,于刹那间,经历了诧异、沉默、悲伤、淡漠、冷静。
“我晓得了。”
他的声音很轻,一如往常。
殷少回身,看着身前身形微颤的上善,微微抿唇,伸手小心为其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苦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明日你可一定要小心些。”
红着眼的上善立即点头如捣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