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在屋内了……
便见那床上紫裙身姿仰起,婀娜若一珠迎风紫菊,侧首望向那不染一尘的洁白少女,抹唇道:“醒了?”
少女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鸩泠月眯起眼来,冲她挑眉一笑:“钟离妹妹,在你之前,妾身还从未遇见过嘴上说着交由自己照看病患,结果却是倒头一觉睡到天亮的家伙呢。”
少女霎时脸红,一对黛眉稍稍皱起,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紫裙轻笑,回首望向身下白衣——其脸色铁青、眼角抽搐,却还是拼死咬紧牙关,没有于她的身前显露出一副痛疼难耐的模样。
鸩泠月霎时变了脸色,冷哼一声,用那已经变回圆瞳的双眸瞪了他一眼,露出了几分无趣的神色,淡淡道:“待这会儿的剧痛隐去后,便会好受许多的。”
白衣眨了眨眼。
就觉她音落时,他心口那若正被数只大手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转变成了火辣辣的烧灼感——虽说还是不大好受,但随着那火辣而来,倒是还有一股颇为舒适的温暖,稍许缓解了痛感。
“多谢……泠月姑娘。”
这声诚恳的道谢,却因他死死咬住的牙关,反而多了几分仇人相讽的韵味。
紫裙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哼了半声,便起身下了床,将那炭黑色的瓶盖重新塞入白瓷瓶中。
“这金创膏,能以你身中气息来愈合伤口。约莫再躺个半盏茶的功夫,待你心口不怎么痛了,便就可以下床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白瓷瓶,说道:“届时,你是走是留,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妾身都无所谓,你自己去与妈妈说吧。”
说罢,她回过身,瞥了眼那朱椅上的白裙,忽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若提着一只白兔的双耳般,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拉起了身来。
“好了,既然人都醒了,你呆在这还有什么意思。”鸩泠月道:“快些去洗漱一下,吃早点了。”
钟离燕连忙眨了眨稍红的双眸,望着正缓缓自床上坐起的白衣,犹豫道:“可、可是,我还没与白先生道声好呢……”
“有话一会儿再说。”
可没等白裙音落,鸩泠月便不由分说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既不轻也不重,却又恰到好处地令她无法挣脱。接着,便踩着轻快的步伐,推开门扉,连拖带拉地将她领出了房间。
眼见此景,白衣无声一笑,冲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拱手作了个辑,算是正式地道了个谢。
“那我也先去外边了,大家应该也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