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脚踩在擂台边上的司马先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了几瞬,以不算太不雅、但也算不上美观的姿态正回了身形,总算是没有被一刀弹飞台下去了——若是如此的话,可是要比先前那个奇门玄师还丢人不少了。
身子微晃的他,一边聆听着台下那些正为自己高声喝彩的看客们、一边感受着自右腕上传来的阵阵酸麻感,不由得心生几分窘迫尴尬之情,却又不好让之浮于言表,只得长吸口气,缓了缓心神,悄悄以余光往擂台旁的华椅上瞥去,希翼没被自己那青梅竹马给看破了玄机。
他看见,那端坐于华椅上的红妆新娘,那家喻户晓的秦家玉骨,正优雅地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瓷茶杯,轻轻地抿唇吹气,似乎是幅一心品茶、丝毫没有在意紫袍方才举动的模样。
司马先德先是稍稍舒了口气,松了松攥着宝剑的右手,找回了些使剑的感觉,接着重新屏息凝神、要往身前两丈外探去。
忽见一道锐芒早已近在咫尺。
身手矫健的倪洪龙虽没有奇门中的飞身之法,但若以其武功要在司马先德分神的这数瞬间掠近两丈之距,自然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听其大吼一声,镔铁刀直刺而出,以刀锋指红花,势要将司马先德给一口气撞下台去。
两脚各尚有半只悬于半空的紫袍赶紧一扭腰臀,尽力脚踏实地,来借力施展出步法迂回而走;与此同时,面对那已只有不到半身之距的锐利寒芒,他只得无奈再架剑于身前,想以之止住、最次也要延缓一下倪洪龙的攻势,好趁着这喘息之机来脚底抹油。
却是不曾想,他这一式,早已被那武林第二刀给看破得个彻彻底底了。
只见电光石火间,那柄七环镔铁刀若鹞子翻身般、毫无声息地扭转刀锋,紧跟着便是一式半月上撩,‘当—’地一声就将紫袍手中的宝剑给打飞了出去。
司马先德瞪圆了眼,满脸诧异,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身子就已经随着扬起的手臂一同止不住地向后倾去,眼看是就要摔下擂台,落得个场外出局的下场了。
可话说回来,若是他就已这般狼狈姿态落地的话,却也实在是拂了秦玉骨的面子——别忘了,这司马先德,可是她请来的‘把关人’哩。
忽然,紫袍双眉一沉,顺势以后仰躲开镔铁刀锋,再挺直身体,使得悬空的双脚贴在了擂台的壁边,以之为地,心中立即默吟起一式【飞身诀】,双眼突闪奇光,竟是笔直向着苍穹一飞冲天了去!
眼见一道紫虹若飞龙升起直冲云霄,台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