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德倏然一怔,立即侧目望向其左臂尽头所指的裘衣管事。
就见那已将铜锣举至肩旁、本应开始挥动手中木槌来敲出声响的老管事,却是不知为何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这般高悬着锣鼓,站在了原地。
司马先德心中惊骇,正想要从其这不自然的举动中看出些许端倪来时,却是时间不等人,忽有一阵疾风拂至面前。
已是来不及分神了。
‘当——!’
紫袍迅速提步抬剑,有惊无险地架开了漆衣的突袭一刺,紧接着立即扭转腰身,脚跟着地,双眼迅速迸闪奇光,是要再以一式【飞身诀】拉开距离,好边退边战,给自己几瞬功夫来摸清情况。
可不曾想,正当紫袍要故技重施之时,却是突然瞥见漆衣那本该跟进追击的左掌此刻正静静地收于腰腹间,是一幅内敛凝神、厚积薄发之样。
司马先德心中顿觉一阵不妙。虽说他还未从阮真那对乌黑的眼眸中看见任何的奇光闪烁,但自小便修习奇门玄术所锻炼出的直觉却是令其霎时背脊发凉——如若这感觉不是因为其先前浃背的汗水这会儿变凉快了的话,便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有什么危险的要来了。
紫袍紧锁双眉,猛瞪身前漆衣。
忽闻一声冰凉男音入耳。
“【阴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有一道看不清形状的黑影自漆衣掌心倏然炸起,紧接着便朝着司马先德的腹间丹田疾掠而来了——其速其势,竟是大约要比他刚刚施展出的【飞身诀】还要快上三成!
紫袍虽丝毫不知这道突如其来的黑影究竟是何招式,但心中警钟却是霎时大作——倒也是自然,但凡是个人看见这团黑漆漆的玩意儿突然冲来,是都会害怕得不行了。
不过,警钟响是一码事,至于能否安然无恙地将其躲开,则又是另一码事了。
已经踏出了【飞身诀】的司马先德紧皱眉头,死死盯着身前那愈来愈近的黑影,脑海里迅速地思索着御敌之策——只是无奈,只擅步法的司马公子若是被追上了身,也就很难寻出一条万全的法子来了。
情急之中,紫袍灵机一动,忽地松开了手中宝剑,轻喝一声‘疾!’,令其冲着那黑影飞刺而去了。
虽说光是从那道黑影的外貌来看,它便并不像是什么能被一剑破开之物;但此刻除了让手里宝剑去探探虚实外,司马先德却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可行了。
就见那泛着银芒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