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司马先德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长长地打了个饱嗝。
满脸惬意的他抬手抚了抚凸起的肚腩,稍稍挪了挪股,靠着椅背,坐得更为舒服了些。
秋意凉,温酒暖,一顿佳肴叫人懒。
就见圆桌对面,小口饮着上好琼酿的秦玉骨微微眯眼,瞧了眼桌上那些空空如也、只剩些许油渍的白瓷碗碟,又挑眉望向了这酒足饭饱的紫袍公子,嘴角挂着几分好笑,莞尔道:“不是不吃吗?”
司马先德闻言稍稍一怔,脸色微红,连忙摆了摆手,挪唇道:“是……是这酒太香了。”
香酒醉人,而醉了后的他,自然也就记不得自己说过啥了。
秦玉骨掩唇‘呵呵-’轻笑了两声,将掌中尚有半壶的琼酿摆在了桌上,再以修长三指轻巧地握起了一副褐色竹筷,隔空对着司马先德轻夹两下,道:“你呀,这些年不见,本领没高多少,就这死皮赖脸的功夫倒还算在渐精进。”
“唉唉,哪里哪里,哪里的话。”
司马先德连忙摇了摇头,想反驳些什么,却又回忆起今自己在擂台上的表现,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怎么反驳,便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好在秦玉骨没有要继续损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垂眸看向了桌上一盘白皙肥美、尚未有人染指的清蒸鲈鱼,伸出竹筷,娴熟地横竖两道切下了一小块方方正正的鱼,送入了唇中。
鲈鱼嫩,入口即化,味淡但醇,便是无需过多调味佐料,清蒸最佳。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清淡恬静的口味,这道清蒸鲈鱼自小便是秦玉骨最喜好的菜品。
司马先德晓得这一点。
“这些年,你怎么不回真煌来看看?”
鱼入腹,言语出口。
紫袍稍抬起眉梢,看着桌前的她,犹豫片刻,轻声答道:“别看我这样……但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司马家的家主了……咳!便是自然有许多家族要务需要处理,脱不开哪。”
听见他这般故作成熟的说法,秦玉骨竟是忽地‘扑哧-’一声,差点笑出了眼泪来。便见她抬指抹了摸眼角,边抹边笑道:“家族要务?家族要务……呵呵呵,那就请司马公子跟小女
子说说,就凭公子那双短腿儿,能做些什么家族要务呀?”
司马家是奇门世家,司马家的要务便是奇门世家的要务,奇门世家的要务……可是光靠跑得快是解决不了的啊。
望着她这般嬉笑的模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