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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白衣有言如此,坐于其右手旁的殷少握枪颔首,抿了抿嘴角,虽是没有说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站在了白衣的旁。
而他左手旁的司马先德则是与坐在稍远处的秦玉骨交换了个眼神,没有做多余的神色,便是很难从两人的脸上看出几分悲喜来。
鸩晚香笑了笑。
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慵懒、却又总是带着几分妩媚的笑容。
“说笑的。”
她轻叹口气,摇首道:“既然那个人都已是愿意为了救你而牺牲那三分精魄,牺牲这百年来的谋算……那看来如今他的念想,不过就是让你好好活下去罢了。既然都已是如此的话,妾又能强求你什么呢?”
她回眸看他,平静道:“妾会把那书赠于你的。”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面露几分喜色,而王满修更是大喜过望——虽说光是从脸上看去,现在的王满修还是一幅平淡如水的表。但念他向来涵养功夫就不错,再加上这会儿中还是有伤口在隐隐作痛,自然是不会喜形于色了。
“多谢鸩家主!小生实在感激涕零!”
王满修一边拱手作辑,一边殷勤意切道:“鸩家主,待小生做完自己该做之事后,定会回这真煌鸩宅。届时,若家主有何事需小生做办,小生定会在所不辞!”
好一个在所不辞。
看着白衣如此忱诚意地道出了这番言语,一旁的殷少不陷入了一阵深刻的思索中——他自然是相信王满修会言出必行的。只是,只是啊,若是这王满修今后见个人就‘在所不辞’一次的话……那他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真的回孟岳殷家来做首席客卿啊?
可别到时候都七老八十岁了,路都走不动了,再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得走回孟岳来啊!
但思索归思索,殷少也不好对王满修的决定说些什么。毕竟送奇门秘籍之恩本就是个大恩,鸩晚香送的又是一等奇门【叩王庭】的秘籍,这还不是该恩重如山了?
便是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鸩晚香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对王满修的反应很是满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屋内一时寂静,忽然没人说话了。
殷少、司马先德、秦玉骨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们本就无话可说。
王满修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等鸩晚香说话,等她说出那本秘籍在那里。
可鸩晚香,却也是没有说话。
她就那样坐在花窗旁,看着王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