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右腕上的细巧红绳,再长长吐纳一息,终于平缓住了身形,弯腰拂袖,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手臂之中,道“多、多谢秦姑娘抬爱……”
“哪里哪里。”
秦玉骨微微歪首,笑若桃华。
“毕竟公子可是我的真命天子呢。”
刚要起身的白衣又是一颤。
一旁的鸩晚香则是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其身前的鸩泠月眨了眨眼,神色里似是有几分意外、又似是有几分在意。
殷少与司马先德交换了个眼神,倒是没有多么惊讶就是了。
便见王满修缓缓起了身,看着身前二尺外的秦玉骨,想开口说些什么。
他有些想说,说这‘真命天子’一事指的可能不是自己;他也有些想说,说这‘真命天子’一事可能本就不算可靠;他更是想说,说自己真的无法回报秦姑娘的如此情愫。
可秦玉骨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王公子,可要平安回来。”
她望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
王满修又是一怔。
只是这一怔,不再是因为他又羞涩窘迫了。
这一怔,是因为她的话,是因为她的神色。
品貌端庄的秦玉骨,露出了楚楚动人的眼神。
她是在请求他。
请求他平安回来。
“嗯。”
王满修颔首答应了。
就如他这些日子里所答应的所有事情那样。
认真,坚定,却又有些令人担心。
不是担心他会食言。
只是在担心他。
但秦玉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扬唇一笑,是只扬唇的一笑。
看不出悲欢,看不出喜怒,看不出苦涩,只是一笑而已。
然后,她让开了身子,站到了一旁。
王满修明白她的意思。
白衣踏步上前,自朱裙的身旁走过,走到了紫袍的身前。
司马先德微微一愣,垂首蹙眉,提着宝剑的左手更用是握紧了些许。
在片刻的沉思与犹豫后,司马先德心里一横,下定了决心。
“满修阁下。”他重新抬首,摸了摸清秀的脸庞,咬牙说道“我虽只会步法,但也能——”
“先德,记得替我向孟岳城的大家问声好。”
白衣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紫袍顿时瞠目抬首,声音微颤道“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