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日日夜夜都会在这回廊之中重复上演。
因为奇门的对决本就如此,本就只有‘能生’或‘将死’两个结果而已。
不过。
不过他依然有些火大。
不过他依然缓缓起身,扫了眼一前一后的青衣与紫裙,微微蹙了蹙眉。
回廊里,人命比纸薄,无论是禽兽天灾、亦或是盗匪人祸,都是说死就死、说别既别……
但这别的,不能是他南门座虎的人。
不能是,他南门座虎的人。
他是南门座虎。
‘南门’不是他的姓,‘座虎’不是他的名,但这都不大重要了。
他是洞主手下魁首,是光放出名号便能让回廊中上下九流之辈都闻风丧胆的南门座虎。
这是洞主赐予他的姓名。
亦是他生而为人的证明。
岂能令其蒙羞?
不能。
自然不能。
绝对不能。
“不够了。”
是壮汉站直了身子,微垂眼眸,低沉开口。
已走到了壮汉身周两丈的殷少与鸩泠月霎时一怔,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警惕垂眉,望向了沟壑前的壮汉——他们二人可不想同那四名七窍流血的汉子一样,什么都还没摸清头脑,就那般死于非命——还死得那样难看了。
殷少横提长枪,左脚踏出虚晃半步,蹙眉沉声问道:“什么不够了?”
便见壮汉缓缓抬手,摸向了自己脑袋上的牛角铁盔,再是轻轻一扯,甩手将其‘咚-’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命不够了。”
脱掉了头盔的他露出了满头的棕发,棕发间又有几簇白绒,在其方正的脑袋上显得煞是威严。
三人一怔,殷少更是紧握了手里的长枪些许。
“四条人命,一条猪命。”
又见壮汉侧过了身来,两只眼眸恶狠狠地盯向了比自己要矮上半个头的青衣,一只右手伸望腰间虎皮里,冰冷开口:“而你们只有三人。”
想来是所有人都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殷少嗤鼻冷哼一声,并没有被壮汉的愤怒神情所吓到多少,而是先挑眉瞧了眼壮汉身后的鸩泠月,再试探性地向壮汉踏上一步,不屑地挑眉问道:“那又如何?”
他是在拖延时间。
也是在虚晃一枪。
殷少这看似极具攻击性的姿态与言语,不过是为了吸引住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