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那些能伤到那老妖婆的技巧都传授于你,要你这次把她给彻彻底底地碎尸万段了去!”
才没过一会儿,‘老女人’便已经升级成‘老妖婆’了。
王满修微微眨眼,是感激一笑,冲着步勤练礼貌地作了个揖,谢道:“多谢前辈提携,小生着实感激不——”
却是话音未落,就被步勤练连连挥手给打断道:“你可先别急着感谢我,也别感谢我——要不是老娘断了这只右臂,怎么说也不需要你帮我碎尸万段去……若老娘这右臂还在,我可非要亲手撕了那老妖婆不可!”
王满修是微有一愣,心中暗想想半句‘敢情您还晓得自己断了一臂来着啊’,但在名面上则是淡淡一笑,钦佩道:“前辈虽断一臂,方才仍能有那般气魄功力,实在是强于小生太多,令小生着实佩服、佩服……”
“嗨,你说得倒是好听,可这哪能算是我的功劳?”
就见步勤练稍稍侧眸,望向白衣的那抹紫裙,点了点脑袋,道:“要不是那时鸩家家主倾力相助,我能否还活着都得是个疑问了……你与其佩服我,倒是不如去佩服我这泠月妹妹,佩服佩服她家的奇门去。”
王满修应声颔首,立即侧脸望向身旁的紫裙,淡淡一笑,道上了一声‘谢谢’。
便见鸩泠月面有笑靥,悄悄吐了吐舌头,倒也没啥无功不受禄的自觉,只是很开心了。
……
宴席又持续了好些时候,酒壶也空了好几十坛。
许是因为这洞穴之中看不见日光、分辨不了时辰的缘故,每次南门寨要开宴席,那定是要开上大约一日一夜之长,喝光酒窖里上百坛不知从哪来东搜西刮来的美酒,才算能圆满结束。
自因此,即便宴席已经持续了好些时候,也仍然还有好些时候才会结束。
聊过了正事的众人们又开始聊起一些家长里短、儿女情长,譬如秦禄向白衣好好询问了下自家现在的状况,好好打听了下那日真煌城比武台上的细节;譬如步勤练好奇地与鸩泠月问起鸩晚香的近况,问起现在鸩家与扶家的关系;譬如殷少无意之中聊到了自家婢女,聊到了那时常抱着一把黄肩弩的青衣姑娘,然后不知是因吃醉酒了还是为啥,是开始有些神色恍惚、小声喃喃了。
众人一直都在寒暄,就好似有寒暄不完的话,要在今朝有酒今早醉之前,彻彻底底聊个痛快一般。
除了那一人外。
那一名坐在首座之右,一言不吭、独自闷头喝着酒的南门座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