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血渍,嘴唇微颤,竟有微微发紫。
然后,‘噗通-’一声。
青衣四肢忽然发软,再站不住自己的身形,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
而随着他的跌倒,那柄锈铁飞剑也终是止步在了罩袍客心前的两寸之外,没了生息,再难进半分。
罩袍客终于长喘了一息,稍稍抬手,小心地拔出了插于自己胸前的锈剑一柄,‘当-’地一声将之摔在了地上。
再是前踏一步,望着那面无血色的青衣与微微眯眼的鸩晚香,是微笑着冲二人稍鞠一躬,轻声道:“总算是,赶上了。”
跪倒在地上的殷少缓缓眨眼,没有明白罩袍客的意思。
但他大约明白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中毒了。
且多半是和先前毒死南门座虎时一般的毒。
那半柱香功夫便溃烂五脏、叫人七窍流血而尽的金蝎毒。
“怎……怎么会……”青衣狂咳两声,艰难地喘着气,满目不解,惊颤道:“是……是先前宴会上的酒?可……可我为何到现在才……”
“不是酒。”
却是忽闻身后紫裙开口,缓缓步上前来,蹙眉道:“是酒香。”
酒香?
殷少蓦然一怔。
是这酒窖里的浓郁酒香?可为何这酒香会——
“金蝎毒既然能溶于酒,便也能随着酒精挥发到空气之中。”
就见那浑身漆黑的罩袍客微微一笑,踏步上前,伸手轻轻掸了掸自己胸前衣上的血渍,淡淡道:“虽说,这样一来,金蝎毒的毒性会下降不少……但为了弥补这一点,我已在方才给这酒窖里的所有酒水中下了毒,又等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该是够了。”
跪在地上的青衣神色虚弱,费劲全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艰难道:“所……所以这酒窖里的酒味才会……”
“你知道,为何我只让那傻子带一罐毒酒上去吗?”
忽见罩袍客张开双臂,得意一笑,道:“因为,我就是想让你们下来这里啊!因为,这里就该是你们下地狱的地方啊!”
“不过嘛……”
“倒也是有稍稍出乎意料的地方了。”
罩袍客前踏一步,往站在二十步外、神色如常、显然是没被这金蝎毒所影响的紫裙眯了眯眼,微微沉声道:“没想到这真煌鸩家,竟还真有百毒不侵之躯?”
“呵呵,哪里哪里。”
便见紫裙拂袖掩唇,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