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腹中鲜血顺黑刃如雨滴淋落?
王满修眨了眨眼,惊魂未定,讶异出声:“二、二位前辈……”
“为什么?!”
是鸾真一声高喊,‘噗通-’一声跪了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那柄刺穿了肚皮的黑刀,满额冷汗,满嘴是血,仰首望灰袍,声色含糊,却仍旧愤怒无比:“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动?!为什么你还能……还能看破我鸾家的——”
“我说你啊,鸾家小儿,也该是时候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天下了。”
忽见秦禄浅浅一笑,拂袖打断了鸾真的言语,轻叹口气,淡淡道:“至少你那姐姐,好歹还晓得那七雄之三……可我这七雄之七,怎就入不了你们的法眼了吗?”
鸾真一怔。
“算了算了,若真是入不了法眼倒也就算了。”
就见秦禄微侧过身,先向身后赶来的白衣微微一笑,做了个‘我没事’的手势,又回过身来,俯首望着地上的漆衣,叹道:“但至少,你也该好好了解一下,我真煌秦家之奇门的。”
鸾真一愣。
真煌秦家……他大约是晓得的。
因为那日真煌城里的比武招亲,不就是这真煌秦家做的东吗?
但、但为什么真煌秦家的人,会在这回廊——
“我真煌秦家,修得就是夺人神魂的奇门。”
秦禄微微摇头,轻叹口气,冲眼前之人浅浅笑道:“你这鸾家的【阴翥】固来能虚实变幻,令人意识颠倒,使人陷入恍惚无神之境地……但要看破的窍门也是简单,只要我不去意识,这奇门便就拿我没辙了不是?”
一旁的白衣微怔。
原来那时,那始皇帝所说的‘雕虫小技’,指的就是这个啊……
“而我秦家,修得是夺人神魂的奇门——便是就算要夺自己的神魂,也简单得很。”秦禄稍稍眨眼,想了想,道,“不过,也该算是我对你们鸾家的故事颇感兴趣,从其调查了不少,晓得个大概,便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若是我慢一拍的话,也许就来不及施展奇门了。”
王满修闻言一怔,恍然大悟。说起来,他原本还在想昨日夜里的浮草间,那泠月姑娘和殷少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自己又是怎么在这灰袍的一掌下思绪骤断了……现在想想,倒也都说得通了。
“不、不可能……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奇门……咳咳!”
鸾真大吐两口鲜血,又侧首望了眼那正站定身子、右肩虎皮微扬的步勤练,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