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的真煌城中发生了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为何想不起来。
因为没有记忆这点,本就是鸾家的奇门功法,是那【五色】的根本,是变幻虚实的根基——所以鸾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妈妈对自己,还有身前的弟弟,都施展过了鸾家的奇门。
可妈妈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为什么要不惜对自己的儿女施展奇门,却不敢告诉她们真相为何?
为什么要将杀死王满修的任务交给尚且稚嫩的她,而不是由大百人境界的妈妈亲自动手?
三十年虽长,但在有数百、甚至上千年寿命妖精的眼里,不还是弹指一挥间?
以及……
妈妈那些年闭门不出在会客厅中等候的人,究竟又是谁?
鸾墨仍旧不算明白。
所以她缓缓松开了握紧的右掌,缓缓将那枚朱红色的发簪重新放回了自己腰间的漆色布囊里。
然后,重新从腰间布囊里取出一小瓶金创药,再蹲下身来,小心地为鸾真涂抹在了他腰腹的剑伤之上。
眼见此景,鸾真吃痛地皱了皱眼角,却也已无力喊疼,只能微微睁眼,再垂眉轻哼了口气,让自己倚靠着树桩坐得更舒服了些。
也就……这样了罢。
这三十年来,他与姐姐鸾墨相依为命,颠簸流离,见透了这所谓奇门那放不到日光下的一面,吃尽了尘世间的各种酸苦,尝尽了这江湖里的各种毒辣。鸾真的内心更是在这三十年间,从一开始对妈妈.逼他杀人的憎恨,到经历过奇门血战后的理解,再到见过月光下残酷晦暗后的感激。
他,已不是第一次挣扎在如此的垂死边缘了……
他也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握刀的用法,习惯了奇门的步法,习惯了那只有‘生死’的对决,也习惯了自己的姐姐向来都会在及时赶到自己身旁,救下快要咽了气的自己。
她总是这样。
鸾真微微抬起眉梢,瞧向身前墨发的她,瞧向她耳旁的墨发因为汗水而稍稍黏在了白皙的脸颊之上。
想来,想让她真的不管自己,只顾杀人的话,也是多半不可能的了。
鸾真眯了眯眼,轻轻地哼了一声。
就见他嘴角微微抽搐,也不知是单纯在笑,还是因为那旁门左道的妖家金创膏实在太疼,又叫他快忍不住要大吼一声了。
但鸾真没有大吼。
但忽有秋风一阵。
稍缓,稍急,不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