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郡主同时松了口气。
陆含之问道:“陆皓之怎么样了?我想问他几句话。”
这时上完药的刘嬷嬷也回来了,她回答道:“陆侍君刚刚被太子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陆含之又问昭云郡主:“他是突然发疯,朝你扑了过来?”
昭云郡主想了想,答道:“是……而且,我觉得有些奇怪。”
陆含之问:“哪里奇怪?”
昭云郡主一边思索一边道:“他本是来向我请示,云起居的冬碳要不要换成近日京中大兴的果木碳。本想直接给我换了,却顾虑到我有孕,怕我闻不得那若有似无的果香。本也没说几句话,说到一半便突然掏出匕首朝我行凶。着实奇怪!”
陆含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自你入太子府以来,陆皓之的表现可还如常?”
昭云道:“说实话,他在太子府十分谨小慎微,大概是这太子府中,他的位份最低。太子也不喜他,一个月也只去他房里一两次,多数都是在婉侧妃房里。……上次他大闹太子府,我也觉得很奇怪。向来谨小慎微的人,突然就闹了起来,还伤了婉侧妃。太子禁了他一段时间的足,还是把他放了出来,仍管着太子内院。他虽无甚大才,为太子管家却是兢兢业业。毕竟侧妃日日往外跑,我又不便管事。所以哪怕他闹了两次事,太子也没有罚得太重,反倒去了他房里两次。这次也着实让我意外,总觉得他是着了魔了。”
陆含之明白了,他缓缓点了点头。
昭云郡主拿出了她的腰牌,说道:“你拿着这个,去见见他吧!”
陆含之接过昭云郡主的腰牌,刘嬷嬷便带他去了柴房。
推开柴房的门,里面的阴冷便让陆含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陆皓之被打断了双腿,唇角也湛了血,正满身狼狈的趴在草窝里。
上次他这样见一个人,还是他娘杜姨娘。
杜姨娘如今仍被关了陆含之的庄子上,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一直疯疯傻傻的。
陆含之本想把她送走,但她却也不闯祸,也不闹事,只在院子里呆着。
他找了几个人看着她,也便没有再作别的处理。
柴房里味道不太好,陆皓之大概是不舒服,吐了一地。
他见有人进来,虚弱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陆含之,瞬间撑着上半身,拖着两条腿坐了起来,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往前爬了两步。
“含之……三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