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昭云郡主过来的时候,也满是惨淡的愁云。
昭云刚刚出了月子,本不宜吹风。
可是她一听说这件事,一出月子便抱着孩子来找陆含之了。
陆含之一身素衣,怀中抱着阿蝉,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昭云看到阿蝉便有些心疼,从怀中掏出一方玉如意,装进了阿蝉的小肚兜里,说道:“给阿蜢备贺礼的时候,也给阿蝉备了一份,算是我补给他的。”
陆含之对昭云郡主一揖,说道:“多谢郡主。”
昭云的眼泪止不住便下来了,说道:“含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琝哥哥。”
陆含之把昭云郡主请进了房里,递给他一方手帕,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郡主,你没有对不起我们。”
昭云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
这手帕很眼熟,因为手帕绣的是几片微黄的落叶,是一番秋景。
上面绣了个琝字,正是宇文琝当初故意丢在公主府的那方手帕。
昭云哽咽道:“是云儿不知羞,纠缠阿琝哥哥。明知他心中已经有了你,却还要缠着他,明里暗里,说了你不少坏话。如今阿琝哥哥……”
昭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可见她曾经对宇文琝真的是一番深情了。
陆含之心里还挺感动的,虽然当初昭云的确给他惹了点小麻烦,但真的无伤大雅。
只听昭云继续说道:“我知道再怎么劝慰你,也不可能缓解你失去阿琝哥哥的痛苦。纵然是我,心里也痛的不得了,更何况你那么爱他。你为他写的那首相思,如今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大家知你们情意深重。如今天人永隔,无人不为你们惋惜。”
昭云抽噎了一声,只是把手帕塞进了陆含之的手里,说道:“阿琝哥哥的手帕,我实在不该再留在身边。我只欠你一句对不起,更欠你一句感谢。旁人我不管,若是以后有人敢欺你孤儿寡父,我拼了死,也要护着你们!”
陆含之真的要感动哭了,昭云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竟能说出要护着他的话。
她自己还在虎狼窝里呢,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论如何,昭云的此番情意,他真的是记在心里了。
而且他还有点自责,明明宇文琝还活着,却让昭云这样肝肠寸断,实在不应该。
可眼下事关重大,他又不能说,也只能先瞒着她。
于是陆含之拿着那手帕,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王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