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让宇文琝疯球了。
他的眼神里透着火, 似乎要将陆含之点燃了。
陆含之抱住宇文琝的脑袋, 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说道:“王爷,你是不是沐浴了, 你头发好香啊!是不是用的熏衣草精华洗发液?不对……这个味道应该是……槐香?还是月桂香?”
宇文琝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吸了一大口,答道:“不知道, 是王妃放在洗浴池边的。”
陆含之想了想,说道:“哦, 那是金盏菊的,我说闻着熟悉啊!”
宇文琝亲了他一口,说道:“我刚刚泡了很久, 把连日来争战的硝烟都泡净了。”
陆含之低低的笑了笑,说道:“王爷有备而来?”
宇文琝抓起他一缕黑色的发丝, 说道:“王妃有洁癖……”
陆含之笑出了声, 说道:“王爷这么了解我啊?”
宇文琝理了理那缕发丝:“朕与王妃结婚快一年了, 不该了解了吗?”
陆含之迷迷糊糊间竟有些恍惚,他的情香已经开始散发,在整个居室里迷茫。
宇文琝贪婪的嗅着他发丝间散发出的香味,眼中的迷醉越来越盛。
很快,房间里声音渐息,又渐起。
一轮月兔窗前照, 一对璧人诉衷肠。
这一夜陆含之睡得无比沉,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了,那还是儿时父母均在时的事。
父母走时, 他才十六七岁。
说起来,他儿时也是风光无两的大少爷,一场意外,就这么夺去了他父母的生命。
一群亲戚虎视耽耽,全都盯着他家里的财产。
好在他够刚,十六七岁的小孩儿找来了他父母生前交好的律师,凭着一张嘴炮把亲戚们骂得一个敢登门的都没有。
那些人就是欺负他年纪小,以为他不懂,其实他什么都懂。
只是从那以后,他晚上睡觉时常惊醒。
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做噩梦也会醒,有时候无缘无故的醒。
总之,就是睡不踏实。
天亮了反倒是睡着了,所以经常晚起。
他当咸鱼社畜时换了好几家公司,都是因为上班起不来。
后来换到一家弹性工作制的,从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迟到了。
窝在宇文琝的怀里,他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见小时候坐在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