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桐点头,说道:“是我幼时的一个朋友,他在我入葬时将我的尸身盗走。他精通医术,助我产下钟儿,也救活了我。”
如今木青桐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后而看淡一切的人,有一种超然的气质。
陆含之点了点头,问道:“先生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木青桐问道:“否则呢?哪怕是杀了他,我那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陆含之十分理解木青桐的想法,他好不容易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卷入京城洪流之中。
陆含之又问道:“我可以问一下,先生儿时的朋友是谁吗?”
木青桐想了想,答道:“他是个术士,有些本事,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暴露于人前。”
陆含之并没有勉强木青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真的不愿意帮忙吗?”
木青桐说道:“我是个死人了,死人便该有死人的自觉。若我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如何自处?他做的那些事,又该如何面对?我虽对他早已心如死灰不复燃,却也不想戳穿他粉饰的太平,看到那之下的不堪。”
陆含之十分理解,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尊重先生的意愿。”
如果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全心全意倾心后,却发现他对他连半点的真心都没有,甚至残忍的让他去送命。而且还在他死后将他利用的淋漓尽致,毫无半点悔过之意。
哪怕是陆含之,也不想看到那下面的不堪。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既然已经对往事全然释怀,那……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果还有怨还有恨,那他都有可能会去见一见那个人。
哪怕是问一句,对方为什么要那样做,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连怨和恨都没有了,提起他时只是一个如常的人,那么他的确不会再去见他。
回去的时候,陆含之一路无话,宗源可以觉察出他不是很高兴。
宗源问道:“喂,刚刚那位……木青桐先生,就是你所说的关键吗?”
陆含之微微点了点头,宗源又问道:“那他不肯帮忙,你的计划是不是进行不下去的?”
陆含之看向宗源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楚雨荨!”
宗源:……
他错愕的看向陆含之,说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