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谋划了这一起夜袭松州的策略。
韩威正为说动了牛进达而暗喜,见得徐真出面反对,当即愤然,松州虽只是下府,都督也是从三品,徐真虽为忠武将军,却只是正四品上的散官,其实权不过只是统兵一千二的上府折冲都尉罢了。
堂堂武卫将军牛进达和松州都督韩威,居然被徐真拦了下来,这牛进达倒是亲眼见过圣人对徐真的格外亲睐,然则韩威却只是道听途说,见得徐真如此目中无人,当即拍马而出,指使手下亲兵道。
“区区都尉,何敢如此违抗军令!漫不是将我军监督视若无物耶!左右速速拿了他下去!待我等大胜归来,再问了他的罪!”
周沧见这牛进达怎地不开眼,还要动他家主公,当即就要暴起伤人,这番却是被徐真瞪了回去,任由左右监军将其拘了起来。
牛进达只道徐真知晓了他和长孙无忌的合谋,不愿上前赴死,心头冷笑不已,既徐真不敢上去打头阵,他牛进达就领军横扫吐蕃,反正徐真抗命不从,已经有了整治他的由头借口,先拿了松州这桩大功劳再说。
“徐真,不是我牛进达针锋相对,你从军也不是一两天,该知违抗军命乃是大罪,今番我等先破了城,再论处置之事。”
徐真双手被缚,其手下府兵也多为不齿,觉着自家都尉贪生怕死,没个志气,羞愧难当,心里暗骂徐真无胆,若非周沧等人严加约束,这群不知死活的军士说不得就要主动请战了。
分明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不被念恩也就罢了,反被误解,若是以往的徐真,早已暴跳如雷,放了这群急着挨砍头刀的死鬼上去送命,但此时他却平静如水,只是微笑以对。
韩威见不得徐真故作深沉的模样,催促着让人将徐真押下去,好生看管,徐真却昂起头来,朝牛进达说道。
“将军,并非我徐真贪生怕死,实乃知晓此战必败,某充当使者,一路见识诸多关隘埋伏,还望将军三思,莫葬送了诸多袍泽之性命…”
牛进达听徐真情意恳切,心头也是迟疑了些许,那韩威却用马鞭指着徐真骂道:“大战在即,你非但抗命,还要咒骂战败,蛊惑军心,真当我大**律只是摆设不成!某一路从松州而来,沿途有多少敌军布置,难道不比你清楚!”
徐真没想到韩威战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摆架子,心里早已看不起此人,没了好感,嘴上也就不再留情面。
“韩都督说得极是,似我等贪生怕死之辈,若当彼时,也就只顾着逃命,又岂会留意沿途敌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