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番,轻轻摇头道:“李总管,徐真虽精于占卜,但也不敢拿诸多弟兄的性命来做赌,今夜不出兵,皆因有贵人混于军中,怕有个伤亡闪失,愧对了李总管的厚爱...”
李道宗难免失望,继而有有些愤愤,这贵人他是见过不少,但混入军中来,阻拦了徐真夜袭敌营的贵人,他李道宗倒是想亲眼见识见识!
“徐真,那贵人现在何处?可否让老夫见上一面?”
徐真哭笑不得,摊了摊手道:“总管要见,徐真自然不敢不从...”
言毕,徐真拍了拍手掌,却见得张素灵将李无双给强推了进来,李道宗微眯起一双老眼,借着营帐中的烛火光辉,终于是将男兵打扮的掌上明珠给认了出来,当即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胡闹!你...你这姑娘,怎地如此任性而为!”
徐真无视李无双对自己的怒视,拉着张素灵离开了营帐,背后只传来李道宗暴跳如雷的责骂和李无双断断续续的辩解。
其实徐真并无出兵的意图,待得张素灵将李无双的踪迹偷偷报上来之后,他就干脆将责任都推到了李无双的身上,如此一来,李道宗就能够彻底支持他徐真了。
解决了李无双这个麻烦之后,徐真并未回营歇息,而是来到了后方的匠营,其实营中同样有夜禁,除了当值军士,其他人等不得擅自走动,警戒军士见得徐真前来,也不敢阻拦,放入营中。
诸多营房早已黑灯瞎火,只有一处仍旧投射着夜读的剪影,徐真轻笑一声,行至营帐前,轻声问候道:“徐真深夜造访,可曾打扰了先生?”
营帐之中响起一声惊讶,又似有用具被碰翻,那人才赤足出迎,却是一名风流儒士,年约三十,面容俊美,抓住徐真的手腕就往营帐里引,口中却不停告罪道:“徐师莫喊先生,这要折煞了姜确也!”
张素灵听得姜确二字,心头猛然一震,暗自惊奇道:“此人便是大宗师姜行本?怎生得如此俊俏!”
她久居教坊,对朝中人物自是谙熟,这姜行本满门功勋,算得望族之后,乃圣人近臣,早于武德八年就官居工部侍郎,于陇州开五节渠,引水通运河。
到了贞观年,主持修建九成宫与洛阳宫,深受圣上赏识,为表厚爱,遂转为左屯卫将军,又选矫健敏捷之士,衣五色袍,乘六闲马,名曰“飞骑”军,皆隶属姜行本之下,直屯营以充仗内宿卫,圣上每幸各地,必使其相随侍从。
这姜行本与阎立德旗鼓相当,皆是沉迷工巧之人,阎立德赶赴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