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是五月光景,昭嫆进宫也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新人都陆陆续续侍寝了。新晋嫔妃里,自然是她侍寝最多,足足有四次,其次是袁贵人,也有侍寝过三回了。其余常在答应倒是不值一提。
宠爱新人之余,康熙并未忘了旧爱。艳冠六宫的卫氏自是不必多提,侍寝的次数比昭嫆还要多一次,可见康熙对她是何等的眷恋。另外乌雅贵人、郭络罗贵人也分别侍寝了两次。
在新欢旧爱之间如此游刃有余,康熙还真是好艳福啊!
卫氏国色之姿,可谓琼姿花貌。乌雅贵人温柔婉顺,郭络罗贵人瑰姿艳逸,袁贵人亦是秀色可餐。
昭嫆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像……有一回侍寝,正好是她的排卵期……
唉,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这么快中招啊!!
安嫔李氏坐在御花园的美人靠上,手里拿着一柄苏绣团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你听说了吗?大阿哥跟太子起了争执,原不过是小孩子闹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皇上却动了怒,罚大阿哥跪了半晌呢!”
昭嫆心下忽然想到之前康熙跟她说的,会严格管教大阿哥,难道……
便道:“太子是储君,大阿哥虽长,也只是臣子,尊卑有别,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忽然瞧见芍药花丛对面,惠嫔那张遏制不住的怒容。昭嫆不禁苦恼,怎么惠嫔也来御花园溜达了,还好巧不巧的听见她的这番话了。
昭嫆忙起身,对着惠嫔遥遥一福,算是请了安。
惠嫔几步上前,冷眼扫过昭嫆与安嫔,“瓜尔佳贵人虽得皇上宠爱,但也得自修德行,一副长舌妇作态,可着实不像样!”
昭嫆蹙眉,她方才的话,一字一句其实并无可挑剔之处,惠嫔也知道话里挑不出错,所以才指摘她多嘴长舌。妇人以娴静婉顺为美,多嘴多舌,便可说是不修妇德。这一记帽子扣下来,的确不好应对。
昭嫆不语,安嫔却不愿见她受辱,便嗤笑道:“本宫就听不明白了。惠嫔方才话,到底是怪罪瓜尔佳贵人多嘴,还是怪他得皇上宠爱?!”——前者也就罢了,后者便有妒忌之嫌了!而妒忌,何尝不是妇德之大亏?
表姐这一招,果然厉害。
昭嫆见状,便娇柔一笑,羞涩地道:“惠嫔若怪臣妾多嘴,臣妾以后少说两句便是。若怪臣妾得宠,臣妾可就无可奈何了……”说着,便做出一副无奈之状。
她这幅样子,可着实气煞了惠嫔,她脱口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