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月牙儿耳坠,选了一对二等东珠耳环带上,轻笑道:“她能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承宠呗!”
昭嫆毕竟是专宠了将近一年的掌权贵妃,王氏再年轻貌美,毕竟只是个小小七品常在,家世又那么卑微,她自然是不想与昭嫆为敌的。
略拾掇了一下,便与表姐安嫔一同步入正殿中。
数月未见,这王氏腰身更见窈窕了,一席八成新的月白色花卉缠枝旗服,绸缎光泽不怎鲜亮了,连上头的绣纹也粗糙了些。可见是失宠的日子不好过呀。
王氏神态谦恭,赶忙屈膝行了个郑重的万福:“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安嫔娘娘金安!”
昭嫆淡淡一撇,便坐在了主位的紫檀扶手宝座上,而安嫔则坐在昭嫆近侧的一把南官帽椅上。
昭嫆神色懒洋洋的,“说罢,你来本宫这儿,有何要事?”
王常在粉面含笑:“嫔妾听闻娘娘又有了身孕,故而特来恭贺。”
“哦?”昭嫆的反应很是淡薄,“连你们延禧宫的主位荣妃都尚未来过,你倒是先来了!”
她才刚刚回宫,正常人都晓得,舟车劳顿一路从木兰归来,必定乏累,应该稍事歇息,再来贺喜。昭嫆与表姐安嫔关系非比寻常,才另当别论的。
王氏俏面微僵,忙又恭维道:“娘娘是阖宫最有福气的人,嫔妾是想早点来沾沾娘娘的福气。”
沾福气?是想沾君恩吧?昭嫆扬了扬眉,淡淡道:“本宫与你素无交情,有什么你就直说,不必如此饶舌。”
王常在十分谦柔地道:“娘娘与嫔妾怎会没有交情?当年嫔妾遭受赫舍里庶妃的刁难,还是多亏了娘娘出手相助。虽则臣妾的孩子未能保住,可嫔妾一直记着娘娘的恩德,想着一朝一日报答娘娘呢。”
越叫直说,这个王氏,废话倒是愈发多了!
昭嫆轻轻叹了口气:“本宫鞍马劳碌归来,实在乏得很。王常在若要叙旧,便改日吧!”说着,昭嫆便端起了茶盏,这是送客的意思。
这下子,王氏才终于急了,“娘娘……”她咬着自己嫣红的薄唇,“嫔妾、嫔妾……”
王常在眼睛打量着旁边的安嫔,便咬牙道:“嫔妾有话,想要单独跟娘娘说。”
安嫔脸色一沉,“怎么?王常在是嫌本宫碍事吗?!”
王常在忙道:“嫔妾并无此意。”
昭嫆轻轻一哼,“安嫔是本宫的表姐,不是外人。何况,事无不可对人言,若王常在想说的话是不可告人之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