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恹恹欲死的份儿上,昭嫆懒得为难她罢了。
“天儿这么冷,皇贵妃怎么不好好在景仁宫养病?”昭嫆道。
佟佳氏咬牙切齿:“养病?!哼,本宫这身子骨,养与不养,有什么区别吗?!”曾经佟佳氏也抱着期待,希冀能把身子骨养好,在好好跟昭嫆斗个高低的。然而一年年下来,身子是越养越糟糕,纵然太医院全力隐瞒,可事到如今,佟佳氏也明白自己的身子骨是养不好了!
“本宫知道,你在盼着本宫早点死!好腾出这副后的宝座来!”佟佳氏满眼恨毒,“本宫绝不会让你得逞!本宫绝不会把皇贵妃的位子拱手让人!”
“呵。”昭嫆面无表情。谁稀罕了?
昭嫆懒懒打了个哈欠,她真没心思跟一个病秧子斗嘴,便道:“本宫乏了。”
白檀见状,忙扬声叫后头抬着空暖轿的太监过来。昭嫆也懒得跟佟皇贵妃打招呼,直接钻进了华美的暖轿中,一路被抬着远去了。
佟皇贵妃恨得银牙几欲咬碎:“咱们走着瞧吧!”
回到钟粹宫,昭嫆脱了沉重的斗篷,交给素英收了起来,自己径自走到炉火跟前,烤着手。
白檀端了一盏热乎乎的白玉奶茶上来,白檀忍不住啐道:“佟皇贵妃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掌摄宫权的六宫第一人呢!如今,娘娘掌凤印,权势远在她当年之上!更何况,如今她不过就是个病重等死之人罢了!还敢如此嚣张!”
昭嫆淡淡道:“她毕竟位份在我之上,硬要逞口舌之力,便随她去吧。”——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白檀沉思片刻,便低声道:“奴才是怕……她临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昭嫆哼了一声,“她有那个本事拉我垫背吗?她有那个胆子拉我垫背吗?!”佟佳氏将死,兴许不怕死,难道就不怕连累了佟佳氏一族满门?!
“不过……还是要仔细防备着。”昭嫆幽幽道。
白檀点头:“奴才省得,一定叫人好生盯着景仁宫。”
昭嫆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了,那个王氏……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白檀鄙夷地笑了笑:“她能有什么动静?自打那日来咱们钟粹宫无礼放肆了一通之后,没过几日就染了风寒,已经许久不曾走出延禧宫了。”
“哦?”居然病了。嗯,固然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可王氏的病来得未免巧了些。
白檀道:“奴才瞧着,那王氏不过就是色厉内荏的,一个小小常在,能有打多大能耐,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