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了起来,“平妃……死了?!”
胡庆喜飞快点头,“今儿一大早,宫女进去叫起,却发现平妃娘娘身子都凉透了!平妃面带乌青,看上去像是服毒而死。”
昭嫆瞪大了眼睛,冷冷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掩唇,满脸都是惊愕之色,“怎么会?说到底,也只是谋害皇嗣帝女未遂,平母妃犯不着一死啊。”
昭嫆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平妃只是看似服毒而死,焉知不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太子妃急忙道:“平母妃身边又不是没有尝菜太监,怎么会被轻易毒死?”
这……昭嫆暗暗蹙眉,便道:“备驾!去长春堂!”——长春堂便是平妃在畅春园行宫的住处,与她紫禁城的长春宫倒是一般名字。
长春堂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宫苑,坐落在畅春园西北角,很是偏僻。因此昭嫆乘坐肩舆,一路急敢,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赶到。当然,太子妃齐慧也一路跟了来。
长春堂虽不是什么宽敞华丽的地方,但也还算精致。面阔三间的堂屋,两侧有厢房,四面合抱,琉璃做窗,六棱交花门扉半掩,屋外花坛中栽着一丛甚是葱茏的长春花,廊下笼中养着一对白头翁,瞧着倒是个雅致的住处。
昭嫆赶到的时候,宜妃已经先一步来了——宜妃的云涯馆距离长春堂比较近。
宜妃忙给昭嫆见了个常礼:“皇贵妃娘娘万福。”
昭嫆急忙问:“平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宜妃擦了擦头上的热汗,道:“臣妾也是前脚才来。”
昭嫆二话不说,便进了内寝殿中,只见里头的围子床上,平妃赫舍里氏静静躺着,再没有任何盛熙,那张脸乌青暗沉,又泛着紫黑,隐隐有些骇人。
摆了兰草的花几跟前,跪着两个浅绿宫装的宫女,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此刻都是眼圈通红,哭得身躯瑟瑟。
昭嫆忍不住重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宫女连忙磕头,含泪道:“皇贵妃娘娘容禀,并非奴才不当心,昨晚娘娘心情沉闷,不许奴才等人在内殿守夜。”
昭嫆心中一沉,是平妃故意撵走了身边的宫女?!再看看床榻上,仪态安详的平妃,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服毒自尽。
昭嫆仔细扫视着这个寝殿,忽的目光定格在床头小花几上,就在那盆春兰边儿上,放了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瓷瓶,瓶塞搁在一旁。昭嫆忙上前拿起来一看,那小瓷瓶里,竟是浅绿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