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摇头。
昭嫆莞尔点头,“你才多大点,下棋赢不了额娘,这是理所当然的。你若是觉得输得惨,可以跟小鸡下棋。”
濡儿噘嘴:“我才不要跟弟弟下棋呢,他下棋的时候就是个闷葫芦,问他十句他也不会回一句!简直要把人给闷死了!”
“下棋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安安静静,是你话太多了!”昭嫆嗔了一句,手指戳了戳濡儿的嘴角,这丫头就是太不娴静了!
其实濡儿跟小鸡的棋力是差不多,就因为小鸡专注,所以濡儿跟小鸡下棋,很少赢。所以,濡儿便更不喜欢跟小鸡下棋了。
昭嫆就是觉得濡儿注意力太分散,才要教她下棋,想要从棋艺上学会专注,没想到,成效微渺啊……
唉,这个孩子,大约一辈子都是这么个性子了。
“今儿你也真是,什么时候告状不行,非要饭桌上说那些。你没瞧见,你十一哥晚膳用得格外少吗?”吃饭的时候,不应该训孩子。可是濡儿开了口诉了委屈,又着实是阿禌不对,昭嫆也不能袒护着了。
濡儿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
“以后,不许在饭桌上告状,知道了吗?”昭嫆板着脸道。
濡儿一看昭嫆这脸色,立刻坐直了身子:“知道了,额娘!”
“行了,今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要练习箜篌了,回去睡吧。”昭嫆也困了,她不想听噪音。
濡儿下了罗汉榻,屈膝一礼:“那额娘也早早睡吧。”
在宫女嬷嬷簇拥之下,濡儿离开正殿,回去安歇了。
昭嫆仰头看着那绣满了瓜瓞绵绵的帐子,小阿禌也长大了,情窦初开了呀……好在都年底了,濡儿也该结束课程,年节休息一下,或许会好些。
因为康熙无法回来,康熙三十五年的年节就这么从简过去了。
直到康熙三十六年二月,西北战事才有了捷报,勉强算是捷报吧,不过葛尔丹那个老泥鳅又遁逃了,康熙不甘心这么大好的机会溜走,所以摔兵北上,一路追赶。
所以,康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人虽回不来,康熙却惦记着今年的选秀,写了信回宫,让太后主持选秀示意。毕竟今年阿禩虚岁十七、还有九阿哥、十阿哥都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选秀的事儿不能耽误。
“皇帝远在西北,还惦记着几个阿哥,真真慈父!”太后如是感慨着。
昭嫆暗自嘀咕,可惜这个慈父却被自己儿子给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