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太子爷请安,给诸位阿哥请安了!”胡庆喜指着身后小太监手里提着的食盒,笑眯眯道:“皇贵妃娘娘担心诸位阿哥酒醉伤身,特意备了些葛花醒酒汤。”
太子颔首:“皇贵妃娘娘有心了。”说着,便对四贝勒道:“四弟不是正好不太舒服吗?赶紧喝一碗暖暖身子。”
四贝勒松了一口气,忙拱手谢过,接了一碗醒酒汤,便去角落里满满喝着,一直喝到其他阿哥也都醉得差不多了,这才与六阿哥一并结伴出宫回府去了。
他这个台,总算是下来了。
华美绝伦的喜房中,婴儿手臂粗的泥金龙凤蜡烛灼烈燃烧着,映得房中一片通明。
阿禩走上前,挑开了那绣满了团凤花纹的大红盖头,露出赫舍里氏那张端庄带着浅浅微笑的脸蛋。
赫舍里苒华抬头看着自己温润如玉的丈夫,心中不由泛起一抹遗憾之色,他的夫君是皇上最喜爱的八阿哥、是皇贵妃所出的长子、还是刚刚钦封的多罗廉亲王,所以她一嫁过来的便是郡王福晋。
她的夫君年才十七,俊朗高大,文武双全,唯一可惜的是,心中早有所属。
想到此,赫舍里苒华心中多少是不甘心的。
可再不甘心,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容色,只是中上之姿色,自是及不得那郭络罗氏明艳窈窕。但是,女人的容色终有衰败的一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迟。而她永远是嫡福晋!
想到此,赫舍里苒华眼底多了一抹坚毅之色,她以最温柔合宜的微笑迎接自己的丈夫,轻轻唤道:“爷。”
“嗯。”阿禩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赫舍里苒华柔声道:“妾身叫人备了醒酒汤,爷先用一碗吧。”
阿禩虽然清醒,但肚子里灌下了不少酒,此刻的确不怎么舒服。而那醒酒汤,温热合宜,可见是熬好了之后,一直在灶上煨着,可见是赫舍里氏特意吩咐的。
“福晋有心了。”阿禩的脸色稍微和缓了几分。
用过醒酒汤,阿禩便觉得胃里好受了许多,眉头也舒展了。
赫舍里苒华暗自打量着自己丈夫的脸色,忙柔声款款道:“苒华知道,妾身只是蒲柳之姿,又无才无能,原是配不上爷的。如今有幸嫁给爷做嫡福晋,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气。能进爷的门儿,妾身就很知足了。妾身没有旁的本事,能做的便是为爷打理好后院,善待众位姐妹。”
哪怕阿禩再不喜欢赫舍里氏,听了这番谦卑贤德又满是仰慕的话,也少不得和颜悦色道:“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