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才八百两的赏银,愣是足足购置出了十顷良田沃土。这下子好了,那些女子,下半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昭嫆有些无语:“这个孙文成是什么意思?发了慈悲心了?”
白檀笑着说:“这孙织造,只怕现在对娘娘您可感恩戴德得紧呢!”
“嗯?”昭嫆一头雾水。
白檀道:“您想啊,那些到底是皇上宠幸过的人,若是孙织造奉旨给安排着嫁了人,他心里岂不惴惴得紧?”
昭嫆恍然大悟,是啊,就算这是康熙的旨意,那也是这个孙文成把康熙的女人给嫁了。这事儿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康熙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了,那孙文成这个杭州织造算是当到头了!
“原来如此!”想明白了这个茬,便不稀奇,这个孙文成竟会舍得自掏腰包赔钱,也要置下十顷良田,给这些女人安身立命了。
是了,她们肯自梳不嫁,保全贞洁,也是保全了康熙的颜面,康熙日后心里也就不会又疙瘩了,孙文成的乌纱帽也保得住了。
些许银子算什么?三大织造那可都富得流油呢!
白檀低声道:“奴才打听到,钱塘那边,把那座老宅称为娘娘大院呢!”
昭嫆黑了脸:“娘娘个屁!”——连个名分都没有过,还“娘娘”!
白檀忙道:“是,那不过是些市井小民的吹捧之词罢了!主子不必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是落下了帷幕,杭州行宫总算是清净了。
这一日,昭嫆从西湖山泛舟归来,正想送些消暑的冰镇冷饮去楠木殿送给康熙,却被告知康熙在前头校场考校诸子骑射呢。
“那就叫小厨房都准备些凉茶。”昭嫆笑着吩咐道。
南巡的这些日子,康熙忙着批折子、忙着巡视河工、召见地方官员,倒是这些阿哥们一个个怠懒松懈了不少,康熙如今得空考校儿子,也是想给这些小子们紧一紧弦儿,省得心都玩野了。
行宫校场,虽不及紫禁城和畅春园的校场宽敞,但也有足球场那么大,足够这些阿哥们骑射了。
一览无余的校场上,青草茵茵,只有前方的高台上,有梧桐树荫遮蔽,而康熙就坐在高台上,悠闲喝着茶水,看着底下诸子满头大汗骑射。
这老子当得,真不称职!
所有伴驾的皇子全都到齐了,大到膝下儿女已经一堆能打酱油的大阿哥直亲王,小到昭嫆的小儿子小鸡,都骑在马背上拉弓射箭,而需要射的目标是一个个移动的靶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