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终究还是这张容颜惹的祸吗?女子太过丑陋,惹人鄙夷,可若太过貌美,便是为人嫉妒和侧目,更会招来祸患。红颜祸水四字,不无道理啊!
沈庭栀心中苦涩,她明明已经说了不愿为妾的,为何十九贝勒还要将她拉入这个漩涡中?
身为太上皇嫡出幼子、天子胞弟,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何这般执着于她?
董秋筠笑嘻嘻跑了过来,挽住沈庭栀的手臂,甜甜道:“真是恭喜姐姐了!十九贝勒瞧着那样喜欢你,凭你的家世门第,想来他十有八九会迎你为侧福晋的!”——不像她这样的末流家世,只能做侍妾格格。想到此,董秋筠不由暗自吐了一口气。
“侧福晋”三字深深刺痛的钮祜禄羡鸳,她眼中妒火燃烧,几欲将最后一丝理智湮灭。原本俏丽明媚的脸蛋,生生都扭曲得狰狞可怖了。
沈庭栀暗暗蹙眉,忙对董秋筠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秋筠,别说了!”
董秋筠瞄了一眼旁边那个已经嫉妒得面容阴森的钮祜禄格格,忍不住“嗤”地笑了,“你怕什么!反正十九贝勒刚才不是说了么,对她无意,那自然就不会娶她嫡福晋。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钮祜禄羡鸳气坏了,破口怒斥道:“皇家婚配,岂是你一个小毛丫头可以随便乱说的?!别以为被指去伺候二阿哥,便比旁人高贵了!不过就是个连宗室玉牒都进不得的贱妾罢了!!”
“你——”董秋筠气得涨红了脸,她冷笑道,“是!我一个格格的确进不了宗室玉牒,难道你就能进得了了?!人家十九贝勒可是根本瞧不上你呢!!如松大贝勒要娶赫舍里格格、二阿哥今年不会选福晋!如此一来,你更是连皇家的门都进不了!!”
最后这句“连皇家的门都进不了”着实刺痛了钮祜禄羡鸳的自尊心,一瞬间她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湮灭了,她勃然大怒:“贱婢焉敢放肆?!!”说着,她扬起了巴掌,便要朝董秋筠的小脸蛋上扇去!
董秋筠惊得瞪大眼珠子,一时竟忘了躲闪,如木头般呆在了那里。
沈庭栀见状,急忙一把捉住了钮祜禄羡鸳的手臂,疾呼道:“秋筠如今可是二阿哥的人,你怎可打她?!”
这话若是旁人劝说,兴许钮祜禄羡鸳会恢复理智,但劝说的却是钮祜禄羡鸳最妒恨之人。一瞬间,钮祜禄羡鸳心头怒火蹭地涌得更高了,她狠狠一把将沈庭栀推开,然后,再度扬起巴掌,猛力朝董秋筠脸上扫了过去!
这一巴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