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禩淡淡一笑:“不妨事,反正这些年,儿子也已经筹备妥当了,毓嫔死与不死,早死或者晚死,都已经妨碍不得了。”
昭嫆忙道:“其实也犯不着如此,你可以褫夺毓嫔位份,将她彻底幽禁便是。”
阿禩他微微欠身道:“皇额娘,她既有害死英兰之心,恕儿子断断容不得她活命。”
这语气,分明是不容商量的。
“罢了……”她跟那曹毓嫔又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为了她跟自己儿子闹冷战,“你自己后宫,你自己看着办吧!”
涉及心头肉,着实触动了阿禩的底线了。
唉……
数日后,昭嫆心里惦记着那位穿越萌新霍惜贝小姐,便叫人打了伞,往朗润园方向去了。
照旧径直去了钮祜禄常在所居住的云锦墅旁边的避暑水榭。
只见那水榭中,依旧是昔日清新的衣着打扮,不过却多了一个画家,霍惜贝手中持着画笔,正专心致志地画着油画呢!
是了,好像听人提及过,皇帝赏赐了钮祜禄常在一些油画材料。
昭嫆便低声嘱咐了随从不许跟着,便独自一人走上了前去。
一方约莫八开大的画布上,是嫣然盛开的朵朵芍药,端的是艳丽华贵,而在芍药花丛中的人却不是娇媚女子,而是娇媚男子……
咳咳!娇媚这个词儿用在画布上这个男子身上,还真是贴切得紧。
一袭秋香色蟒缎吉服,头戴红宝石顶吉冠,身形颀长,素手纤纤宛若玉琢,那玉琢般的手上捻着一朵盛开的紫红芍药,金黄花蕊映着那张如玉的盛世美颜,端的是一副养眼的好风景啊!
“九贝勒胤禟?”昭嫆忍不住脱口而出,画上话的可不就是宜太妃的小儿子吗?!
昭嫆这一出声却把作画的霍惜贝给吓了一跳,她拍着平坦的胸口,“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昭嫆莞尔:“你可是后宫嫔妃,按理说跟九贝勒应该碰不到面才对……”
霍惜贝脸上挂着黄黄的颜料,笑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我是运气好,在乾元殿外碰见了美人九!”
“美人九……”昭嫆恶汗了一把,“你可是皇帝的嫔妃,九贝勒可是皇帝弟弟。”
霍惜贝眨了眨眼:“那又怎么样?”
昭嫆指了指那副美轮美奂的画作:“你画谁不好,偏偏画九贝勒,若是被旁人瞧见,只怕要招惹非议了。”
霍惜贝愣了愣,“放心吧,除了太妃你,没有旁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