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老鸨所指,莲双摇头哭道,“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他!不是妈妈让我來这接待一位公子吗,难道是他?”
“是个屁,那个人早就走了!”话说到这里,老鸨已经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定然是个穷小子,觊觎莲双的美色,平日就在妓院中等待时机。今日正好碰到那白面公子先行离开,所以这才得了机会,将黑手伸向莲双!心中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飞了,老鸨更是怒火中烧。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让人翻夙亦皓的口袋,看有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偿一下。可不翻还好,一翻更是火大,这男人竟然敢身无分文地來逛窑子!
“哼,你还真当我伍三娘是好欺负的!”老鸨向后招了招手,粗声粗气地命令道,“给我打,狠狠地打,不打残他,老娘就不叫伍三娘!”
接到命令,众人又是将夙亦皓一顿海扁,本來就看不出容颜,经过这一番暴打,更是肿得如同猪头一般。
吵吵嚷嚷的声音早就惊动了长孙大人。他对莲双姑娘欣赏已久,本來想用真情打动她,从而让她甘愿委身与自己。可当他看到莲双哭得梨花带雨,靠在床边时,气得五官扭曲,上前就狠狠踹了几脚,同时咒骂道,“哪來的龟孙子,连老子的女人也敢碰!來人,把他给我扔到北街上去,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瞧瞧这个沒用的男人!”
于是乎,可怜的夙亦皓就像被扔抹布似的,丢到了北街上。最悲惨的是,他全程都是昏迷着的,完全不知道是谁算计了他!
清晨,夙亦皓觉得头疼欲裂,紧皱着眉,低声呼唤道,“小安子,水!”
“哎,他好像说话了!”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好像是说什么安的,要水。”
“呵呵,看來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落魄了吧。”
“什么公子哥啊,我昨晚可看到了,他是被芳琼苑的龟奴给扔到这的,说是睡了姑娘又沒有钱,真是丢人啊!”
……
怎么有那么多人在耳边吵,都滚开!
烦躁地挥了挥手,夙亦皓发现周围的声音不仅沒有消失,反而更吵闹了。缓缓地睁开了眼,夙亦皓刚想训斥一声,就被眼前出现的景象吓得一惊。
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人!
夙亦皓刚想坐起身,就觉得身上巨痛,好像被车碾过似的,碎成了片。手臂支撑着身子,夙亦皓一点点地坐起身,发现身上仅着寸缕,遮挡着最后的羞辱,且身上布满了伤痕,狼狈不堪。
脑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