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以分些果子给她!”
瞧小宝雀跃的模样,百里岚弯着嘴角,问道,“看你急切的模样,似乎和四妹的关系很好呢。原來在王府的时候怎么沒发现?”
提起这事,小宝很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嘿嘿笑了两下,才说道,“那个时候不是小嘛,不懂事啦。四姐和大姐不同,总是闷闷的,一点都不好玩,和她说话也很少回应,只是自己看着书,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在王府的时候,我很少找她玩,倒是偶尔拿个绿虫子吓唬吓唬她。四姐胆子可小了呢,第一次看的绿虫时,都被吓哭了,为这,我还被父王责骂了。当时我就想,不过是条虫子罢了,还能被吓哭,真是丢人,还害得我被连累,所以以后见到四姐的时候,也总是偷偷捉弄她。不过在那次之后,四姐倒是镇定了许多,不管我怎么捉弄她,都沒再让父王知道。现在想想,应该是四姐刻意隐忍,不忍心让我被父王责骂吧。后來离开王府,我与她同路。我当时的心情很沮丧,四姐就过來安慰我,还给我唱儿歌,哄我睡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与四姐的关系亲厚起來。”
仔细回忆了一下,百里岚的脑中涌现出一些片段來。百里君自幼丧母,一直都是二姨娘带大的。但是二姨娘所有的心思都放到百里茜的身上,几乎不怎么理会这个寄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而父王又忙于南征北战,很少有时间呆在王府,至于百里岚的母亲,因为与二姨娘交恶,也沒办法多加照拂。沒有人庇佑的百里君,便只能像根自生自灭的杂草,于夹缝中生存。这样的生长环境,造就百里君懦弱温吞的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反抗,只是不断地讨好着别人,以期待对方能回应一个笑脸。只是如此循环下去,王府中不管是小姐公子们,还是下人奴仆,都不再拿她回事,呼來喝去,好像她的身体里,流得并不是定南王的血脉。
不过百里岚认为,越是这样默不作声的人,生命力越是强大,能令人出其不意。
眯了眯眼,百里岚喜怒难辨地说道,“既然当日四妹对你多加照拂,那就应该知道感激。一会瞧着四妹了,若是她生活得好,那咱们便给她留下些钱财,若是日子很苦闷,便说服她和咱们一起前往南诏罢。”
小宝点了点头,说道,“四姐从小就听大姐的,只要你说话,她沒有不听从的呢。”
正说话间,典海将马车停在一户不起眼的农户前,回头说道,“姑娘,咱们到了。”
心想马上便能见到百里君,小宝显得很雀跃。春风刚将布帘掀开,他便一跃而下,跑到门前,大力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