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了下头,当冬雪再次抬起头时,双眸恢复了冷静,冷若冰霜地看着徐少卿,淡然说道:“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待晚宴结束之后,便快些回去吧。”
“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在赶我走似的呢?”徐少卿淡淡地笑了下,月光下的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泽,柔和而舒缓,让冬雪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似乎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不愿醒來。
双目像是着迷一般看着徐少卿,冬雪缓缓说道:“是你自己说的,现在的心不在此,留下來能做什么呢?在官场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累吗?和你的妻子在林县过自己安静的日子,不好吗。”
“林县虽好,但是一个人终归是寂寞的。如果能有一个人相伴,才是完美的。”徐少卿的话说的很模糊,却能引起别人的无限遐想。
“你不是已经有妻子了吗,怎么还能说是一个人?”冬雪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掌,并且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的温柔都是假象,是不属于自己的,更是危险的。
可是冬雪的默念好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徐少卿那柔得快滴出水的眼神,脉脉地看着冬雪,像是在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有一种让冬雪无法承受的深情。
“很多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或许时过境迁之后,才能了解对方的良苦用心。”徐少卿越來越靠近冬雪,伸手将冬雪散乱的发丝轻轻别在她的耳后,动作轻柔,眼底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宠溺。
鼻尖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冬雪迷蒙着双眼,仰头看着对面的男子,轻声喃道:“你喝酒了?”
“的确,喝了一点点。”
冬雪微不可见地蹙起眉他,问道:“你从來都不喝酒,今天为什么要喝?”
徐少卿只是弯了下唇角,并沒有回答冬雪的问題,反而戏谑地问道:“你这么知道我从來都不喝酒?”
冬雪愣了下,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有些慌乱地垂下头,思虑了瞬,才说道:“有自制力的人,都不会喝的,而你不是一向都以此为炫耀的地方吗。”
“的确,平日里我的确很有自制力,可是今天我想放纵自己,”一阵清风吹來,吹起徐少卿的长发,将他衬得更加飘逸。只是徐少卿的声音中略带沧桑,有着不着痕迹,却深可入骨的伤痛。“曾经,我的梦想就是站在这里,当朝为官,造福百姓,荣耀门楣。可是现在呢?我一无所有,而当年在我之后入朝的后起之秀都拥有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他们的资质并非在我之上,却有了今日的成就,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