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片土地,叶诚只是选了两亩三分地而已,不能贪多,其他的人也要生活,大家都很自觉的圈了地。
以前灾荒的时候,人们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守着家里的那点吃的东西。
叶诚见得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村子里,都知道叶诚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大伯,我阿爹说你们家的地秋天收成肯定不好,荒了两年的地,你都没有养过,以后粮食都长得很小。”王惠颖对着和他们说话的人,认真地说道,这是叶诚那天来到地里,跟王惠颖说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哪里有你阿爹心细,秋天我要吃不上饭,我可就把你抓走,吃了你呀!”
叶诚刚放下农具,听到这句话,一双眼睛顿时变得寒冷无比,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王惠颖听到要吃了她自己,浑身一颤,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叶诚的棉裤,慢慢躲到她的后面。
“辉哥,大家都是从前两年的灾荒中过来的,我闺女当时差点被人吃了,以后都少开点这种玩笑吧。”叶诚冷冷说道。
这个被称作辉哥的人立刻使劲扇自己的嘴巴,满脸歉意的说:“是我说错了,小丫头,你别害怕啊,大伯是开玩笑的。”
尽管如此道歉,王惠颖还是很害怕,她在日记中记载,只要听到或者看到吃人这两个词,她的身上就开始哆嗦,脑子里总是那个大铁锅,还有自己被父母狠心卖出去的那个画面。
王惠颖确实生气了,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拿出农具帮助叶诚干活。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叶诚扛着锄头给土地松土,行到这一垄中间的位置时,跟那个辉哥处于齐平的位置。
这个辉哥跑着过来,将一块干巴巴的大饼递给叶诚,说:“兄弟,你留着饿了吃,刚才说的真是无心的,别介意啊。”
叶诚看了那张大饼一眼,上面甚至有一些灰尘,说:“咱们这里的每一户人家,现在日子都过得不容易,就指着这块地能出点东西,秋收前谁也不好过,你不用给我这张饼,之后别开这些玩笑就是了。”
辉哥还是特别愧疚,说:“我这人就是爱开玩笑,嘴也贱,以后田里收成了,我就给你家闺女包一个大肉包子过去。”
叶诚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这里的人,不管是原来居住的,还是后来迁徙的居民,都格外的和善,努力地与周围的村民搞好关系。
毕竟,现在每一家都过得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