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海一直目送汽车远去, 尾灯都已模糊,他还望着夜色尽头。
这么多年来, 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就是时光。
她高兴,他比她还开心。
她不高兴了,他比她更难受。
往别墅走时, 他给陈秘书打去电话。
还不等他说话,陈秘书就开始汇报:“今天公司没有什么事,这几天你都不用过去,我会安排妥当。”
蔚明海:“我明天去公司。”
陶陶不过来,他在家里闲着便会乱想。
陈秘书疑惑了两秒, “你不陪陶陶了?”
哪是不陪,是他被嫌弃了。
电话里静默,陈秘书始终没等来蔚明海的回答,他猜测着:“怎么了?你不会跟陶陶有矛盾了吧?”
蔚明海沉默了会儿, 在陈秘书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他直言:“也不算矛盾,今天晚上来来过来了, 要在这里住,陶陶就找个借口回去了。”
至于她养父时一盛要过来,那也只是她不想见他的一个借口, 当时她眼里的挣扎他瞧得一清二楚。
可他偏偏束手无策。
陈秘书知道时光做过蔚莱家教老师, 不过后续的一些事他不清楚。
问道:“蔚来又闹公主脾气了?”
蔚明海:“没。”
他把蔚来妈妈辞掉陶陶的事情简单一说,“陶陶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辞掉陶陶也不是蔚来让辞的,他总不能因为大人间以前的一些不愉快, 现在拿来斤斤计较,大晚上把一个孩子给赶出去。
陈秘书:“确实夹在中间不好处理。”
他能理解蔚明海,要考虑顾及的太多,不能像小孩那样随意任性,喜欢就拢在身边,不喜欢就赶得远远的。
况且蔚明海这些年也真的把蔚来当女儿宠了,只要蔚来想要的,不管多贵,蔚明海就没有不满足的。
再说之前发生那些事时,谁都不知道时光会是蔚明海女儿。
一边是刚认的还不熟悉的亲闺女,一边是疼了这么多年的侄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时也难办。
陈秘书宽慰蔚明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陶陶还是个孩子,从小又被时家捧在手心长大,有点脾气这不是很正常吗?要是没点脾气,什么事都像大人考虑的那么周全,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孩子就该有个孩子样。”
他说起自己:“我那闺女,跟我说翻脸就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