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珍珠被人绑在生锈的铁柱上,细胳膊勒得通红,盛夏时节,只穿一件短袖旗袍,半截莲藕似的小腿露在外面。
苏圣泉一言不发,手里拿着一八尖刀,比划着,随后愤怒的盯着她。
江南天欺人太胜,敢杀他的长子,他就杀江珍珠偿命。杀江珍珠,再解决江南天那个狗贼。
五十出头的苏圣泉,阴沉的脸,一副尖酸刻薄的恶毒样,双眼喝过血一般通红,江珍珠有些胆怯,轻轻移动了一下身子。
她被捆绑得结实,也不过是身子蠕动了一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苏叔叔,有话好好说,您拿把刀在手里,我害怕。”
江珍珠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语调颤抖,清澈的眼眸全是恐惧。
吓坏了的小女孩模样。
“是吗?你打伤我儿子的腿时,怕不怕?你欺辱我女儿,泼她猪血的狠劲,看不出来你会怕。”
苏圣泉冷笑,阴恻恻的说着,尖刀指着江珍珠的下巴,锋利的寒光,逼得江珍珠心跳加速。
早知道苏圣泉不是好人,没想到坏到令人发指,一个老男人,竟然亲自对付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
因而穿了夏天的旗袍,她腰间的枪早被苏圣泉的人卸掉,占为己有。
她此时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这一刻,她忽然不怨唐石景刻薄霸道,希望他能救救她。
可惜,唐石景在兰苑,一定不会发现她被人绑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让她失去冷静。
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她秀气的眉往下滚落。
记仇的人,通常不过轻易放过任何人。
苏涟慕的确是她打伤的,苏涟雪也被她泼了猪血,现在她真后悔,应该泼一盆硫酸在苏涟雪身上。
因为,她会被苏圣泉毫无人性的杀掉。
比起苏圣泉的凶残,她泼苏涟雪硫酸,算是轻的。
“怎么不说话了?说啊,或许我会放过你。”苏圣泉寒生生的说着。
心里恨不能马上杀死江珍珠,又觉得不能让她死得太痛快,起码让她生不如死后,再将她杀掉,才能替死去的儿子出口气。
“叔叔说的对,我无话可说。”江珍珠懒得解释,她忽然明白,跟苏圣泉这种人解释,浪费口水。
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哼。算你识趣。来人,给江小姐松绑。”
苏圣泉的尖刀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划下去,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