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个心更是咯噔了一下,瞬间涌上强烈的不安。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衫下摆,他的一颗心都是惴惴不安的。
以往,就算他含沙射影的针对太子,太子也从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更不会表现得这般骇人。
莫不是,自那日围场坠马后,太子真的性情大变了?
这一场意外,最终在沈长歌严厉地警告了在场众人后宣告结束。
其他人继续各自练习射箭,而沈长歌则是走到练武场边,随意地坐在了石阶上。
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脚脚踝,她那俊美出尘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刚才在坠马的时候,她虽及时稳住了身子,不至于被甩在地上,但左脚却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而之后她又忙着训斥许业,没顾得上查看伤得怎么样。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人,见大家都在专注的练习,没人注意到她,她这才脱下左脚的鞋袜。
而这一看,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真是倒霉,肿得这么厉害。”叹了口气,她将鞋袜重新穿上。
再次抬头时,她看向了远处站在一棵大树下的许业。
这次让许业蒙混过关,是因为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如若她有证据在手,才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许业。
这许业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子,还是惠妃的外甥,可没少作威作福。
不过,她刚才的那一通警告,想来会让他收敛许多。
但若是许业还这般作死,她不介意成全他。
另一边。
许业靠在大树的树干上,一脸的郁闷,心中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
有愤懑,有不甘,也有畏惧。
“在想什么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眼一看,见是四皇子沈青扬,他赶忙道:“四皇子,你没在练习?”
“歇会儿。”沈青扬随口说道,迈步来到了他的面前,“还在为刚才太子的事心烦?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没证据随便指责人吧?”
听着他这番抱打不平的话,许业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但事情真相如何,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太子,就算说是我做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耸了耸肩,许业漫不经心地说道。
“嘁。”沈青扬不以为然地开口,“他也不过是顶着个太子的头衔罢了,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只懂吃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