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昭阳宫后,沈长歌独自一人走在回东宫的路上。
但走了一会儿后,她忽然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西秀宫。
沈青扬正在院子里练剑,脸上带着涔涔汗水,但他并未停下,而是继续练习着。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如沈长歌那草包太子?
为何这么多年来,父皇一直没有废了沈长歌,重立太子?
他能文能武,怎么着也比那沈长歌更适合当太子吧?
不过,今次父皇知道了沈长歌去飘香楼喝花酒,想必定然会龙颜大怒,严惩沈长歌。
只要他能再抓住沈长歌的几个错处,想必,离沈长歌被废应该就不远了。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并未注意到一抹纤长俊秀的身影,自外面走了进来。
“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一名小太监赶忙出声提醒道。
紧接着,便是宫女太监朝沈长歌行礼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沈长歌随意地摆了摆手,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来到了沈青扬的面前。
看着练剑练得大汗淋漓的沈青扬,她微挑眉头,笑道:“四皇兄真是刻苦,这天都快黑了,还在练剑。”
沈青扬将长剑递给旁边的小太监,迈步来到她的面前,朝她拱了拱手:“太子说笑了,倒是不知今日吹得是什么风,竟是把太子吹来了。”
“本宫刚才去见了父皇。”沈长歌答非所问地说道,“父皇知道了本宫和二皇兄一起出宫喝酒的事,甚是愤怒,把本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她说得很平静,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青扬的反应,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得意和狠厉看了个真切。
随即,她不着痕迹地勾起抹冷笑,眼神也微微冷冽了几分。
果然是他告的状。
“竟有这等事。”沈青扬摆出副惊讶的模样,关切地说道,“太子你没被父皇惩罚吧?父皇生气也是能够理解,毕竟你身为太子,父皇对你寄予厚望,自然希望你能有所作为。”
沈长歌微挑精致的眉头。
他这话不就是说她无所作为么?
真当她听不懂这显而易见的嘲讽?
沈长歌面色镇定,慢条斯理地说道:“父皇自是惩罚了本宫。”
说话间,她明显看见沈青扬的神情间藏着一丝窃喜。
她当做没看见,再次开口:“父皇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