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沈长歌没说话,微微颔首后,便看见他的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她忍不住撇了撇嘴,暗想着,她这个太子似乎太没阵势了些,出宫都是靠步行。
不过,她向来不太喜欢这些繁琐的事。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转身便往皇宫外走去。
而驶进皇宫的马车里,沈青扬单手撑着脑袋,慵懒地靠在软塌上,面上却是抹愤恨的神色。
“沈长歌,你嚣张个什么劲儿?上次丽嫔的事,没能整死你,算你命大!”他咬牙切齿地轻声呢喃着,“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一想到他被沈长歌害得在禅虚宫遭受了三个月的痛苦折磨,他的心中便有无尽的愤怒在蔓延。
忽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冷笑着自言自语:“墨初是么?太子似乎很看中这个侍卫,或许,能从他的身上下手。”
……
站在摄政王府的大门外,沈长歌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她这才迈步上前。
守门的侍卫见到她,赶忙将她迎了进去,并去通报沈奕卿。
沈长歌在大厅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袭玄衣,身姿挺拔的沈奕卿从外面走进来。
“皇叔。”沈长歌放下茶盏,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冒昧来访,叨扰皇叔了。”
听着她这客气疏离的话,沈奕卿那俊美无俦的面上快速地闪过一抹落寞,随即镇定自若地走上前来。
“太子言重了,请坐。”
待坐下后,他才再道:“不知太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今日来找皇叔,是想向你汇报下,关于接待南越国使团的事。”沈长歌说着,便将这些天,她所做的准备,简明扼要地告诉了沈奕卿。
然而,沈奕卿的心思,却并未在她的汇报上。
他的神情始终很平静,仿佛是在认真地听她说话。
可是,他那深邃的凤眸中,却是藏着抹失望。
所以,她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向他汇报工作?
不是来探望他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虽说他只是着了凉,而且早就已经好了,可这些天他却一直称病待在府里,为的就是希冀着,或许太子会来看望他。
等了这么些天,太子总算是来了。
然而,却不是来看望他。
而是为了公事而来。
转瞬,他又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