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站了起来,眼睛看着骆柯,声音森冷:“反了?你说庄相会反?什么时候?”
骆柯只感觉到面前站的人,无比高大,在他面前形成一个像网一样的阴影,把他完全罩了进去。
从上而下的压力,像山一样,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把庄昌远按死了,那就是他死。
他不能把自己的命赌上,只能不断往另一个人身上加码。
“或许今晚,也或者明天,有利的条件都在他手里,他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越轨之事的。”
凌天成问:“可他要是不反呢?骆大人的证据已经被他劫走了,你现在没有东西给我,那庄相也知道没有证据,就治不了他的罪。
之前这样的事不都办过吗?朕把他贬出京去,最后还不是因为没证据,他安然地回来了。
现在一样什么也没有,骆大人何以认定他一定会情急而反呢?”
骆柯的汗,如雨下,滴落在衣襟上,又沿着顺滑的布料滚到地上,碎成了小小的水花。
他拼命在脑子里找着说词,试图说服凌天成把此事重视起来,也能保护自己。
可是看这个皇帝,丝毫都不相信庄昌远会反,简直要把骆柯给急死了。
他手里倒是还揣着一件东西,但是这东西一旦拿出来,那他之前说的话就会被全部推翻,而他也将和庄昌远在同一条线上。
他犹豫,害怕,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可是他不想死,哪怕是真的被凌天成拿住,把他关进牢里,那自己最多也是包庇之罪,罪不及家人。
但若是庄昌远要杀他,他全家定然是连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的。
情况瞬息万变,他没时间了。
伸手如袖中,抽出一件东西举过头顶。
凌天成看了一眼,伸手拿过来。
一件黄金铸品,巴掌大小,拿到手里沉甸甸的,但一反过来,就看到底部刻着一句话:“他日相倾天下,必以半边江山相赠。”
这已经很明显了,赠江山这样的话,就是凌天成都不敢,而庄昌远却毫不犹豫地许诺,只要他得到了,就给骆柯一半。
凌天成看着那个东西突然就笑了起来:“骆大人啊骆大人,你可真是……”
凌天成没有当场发怒,没有骂骆柯造反,竟然以这种状态跟他说话,反而令骆柯摸不着头脑了。
他都又想好了一套谎言,准备说这是庄昌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