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脸上都是寒霜,看到黑衣回来,手腕一缩已经把扎在庄昌远身上的剑抽了出来,带出一股碎了的血肉,直接往来人的身上扎去。
黑衣人的功力与凌天成不在一个段位,所以一击而中,一剑穿心。
那人只来得及吭一声,就倒了下去。
待凌天成抽出长剑,看到拖着血迹的庄昌远竟然独自往前行去。
他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笑,也不着急,就那么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跟。
这种不杀对手,却又不放过跟着的感觉,既是对老谋深算的庄昌远来说,也是压迫性的。
他一开始还走的很急,只是再怎么急,身上毕竟有伤,怎么能敌得过完全好的凌天成?
且只走了半条街,庄昌远就撑不下去了。
年龄在人健康的时候,如果保养得当,是不怎么看出来的。
可一旦身体或者心情出了问题,老态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庄昌远不愿承认自己也是五十岁的人了,既是承认了,他也觉得自己正值壮年。
如果上次的行动成功,他登上皇位,还能坐二十年。
可如今,凌天成一剑下去,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戳破了。
他老了,放了一点血,还不致命,但他已经无法再往前行走。
在此之前那长途的奔波,还有身心俱惫的折磨好像一下子全部回来,他好似快速进入了时光隧道,出来的时候,头发斑白,脸上皱纹满布。
庄昌远靠墙停了下来,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才问凌天成:“你要杀我?”
凌天成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他。
庄昌远扯了一嘴角,那里露出一个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的表情,但很快就收了起来。
他又问:“你不想知道嘉平妃的事了?”
凌天成还是不说话,连眼神都没变,依然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好似想从他的行为里看出,他到底还有多少招要用一样。
庄昌远用手撑了撑背后的墙,脚步又往边上靠了靠,才把身子站直。
剑伤的伤口在左胸,不是要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是凌天成也没手下留情,剑身在里面搅了向个来回,那里早就血肉模糊。
庄昌远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及时制血,就算不是要害,他也会流血而亡。